长恒真人微微抚动长须,思考道:“小子不拘泥,不造作,敢立新言,我赐你道号铭言,可好?”

肖逸点头称是,侃侃而谈,道:“世事纷杂,世人背景分歧,所谋分歧,其道也分歧。再简朴者,以登台为例。如吴师兄者,五步登台,不急不平,六步为多,四步为少。但是如我者,人矮腿残,七步方可登台,六步为少,八步尚可。何为天然?如吴师兄,五步为天然;如我,七步为天然。天然因人而异,因事而异,不成一概而论。故而,我言,天然一曰势,二曰心。”

众弟子大惊,齐道:“这小子傻了未曾?”长靖真人却眉头一皱,心道:“此子怎会有如此重的儒酸之气?”

长恒真人默许地点了点头,出题道:“我们既论了两日的天然之道,现在且谈一下修道何为。”

肖逸转过身来,面向众真人,等待示下。长恒真人浅笑道:“后生可畏,本日可让我们这些故乡伙受教了。”肖逸忙称不敢,只听长恒真人又道:“按端方,你既胜了最后一场比试,也就得了魁元之名。但是你是最后一个退场,又是长清师弟新收的弟子,只论一场,只怕其他弟子不平。不若,由我出题,再考你一考,你可敢接吗?”

“南华真人曾言,为人当‘材与非材’之间,方可长生无忧。我等皆学此道,莫非非要都处于‘材与非材’之间吗?但是我们可曾想过,只要人间另有二人,就必定有‘材’和‘不材’。此是相对,而非绝对。如南华真人之道,他讲的是本身的道,而非世人的道。我等后辈,要学的南华真人的思惟精华,而非其简朴的道。修道重在参悟,我等应通过前人之道,参悟本身的道,这才是修道的真谛。老祖讲,适应天然,而非顺服天然。一个才干高绝之人,非要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此为决计顺服天然,而非适应天然。故而,南华真人曰,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蜩鸠无鲲鹏之能,燕雀无鸿鹄之志,然蜩鸠有蜩鸠之乐,燕雀有燕雀之命,其乐也无穷。”

――――――――――――――――

世人早已愣在当场,唯有长恒真人鼓掌道:“好一个‘其乐也无穷’,能够摆脱前人之言,参悟本身之道,此方为真正的修道,可嘉可奖。”长清道者亦愧叹道:“而后再不敢称师矣。”

现在,台上只留下肖逸一人,成为第一轮论道中站到最后之人。众弟子谁也未曾想到,本届魁元竟会被一个初入道的小子给摘了去,这在崇真教汗青上但是绝无独一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吕为道看着台上的肖逸,也是心中自惭,心道:“这位师弟果然有真本领,畴昔我还妄称师兄,可贻笑风雅了。”

(出色即将上演,请保藏、保举支撑)

长靖真人开口问道:“小友俗名如何称呼?”

台下众弟子一听,这申明肖逸已然成了真正的崇真弟子,恋慕之情溢于言表。

众弟子早已跟不上肖逸的思路,肖逸话罢,唯有长恒真人鼓掌叫绝,奖饰不已。长清道者却眉头紧蹙,低声道:“长恒师兄,此子之言固然别致,却与本教道法有些相悖啊。”长靖、长和、长谷三位真人也点头道:“确与本教道法反面。”长恒真人点头道:“无妨,若统统弟子都是同一个声音,那么道家还如何推陈出新,发扬光大。”

然后,肖逸将身一正,向着长恒等人躬身,道:“小子谬论,请真人垂询。”

肖逸来回踱了三步,开论道:“如刚才所论,吴师兄修道,是为了成为真正的崇真弟子,而成为真正的崇真弟子又为了甚么,我想是为了更好的糊口。再以我而言,我本来是村中的一个小乞丐,幼时底子不懂何为道,何为德,也未想要修道养德,但是机遇偶合之下,来到崇真,打仗了道法。一是因为喜好,二则是迫于情势。这势又一分为二,一势是周遭环境,所见所闻皆是道,自但是然要修道;二势是保存,在崇道尚德之地,不修道,划一于自灭。是故,以我之见,修道只为活的更好罢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