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站定,只见一名长须老者气势汹汹而来。那老者满脸皱纹,须发皆白,但是精力实足,一对瞋目圆睁,恨不得将人生吞下去。

肖逸又问道:“敢问前辈,您做祭酒多少年了?”

漆雕筠惊诧,随即怒道:“老夫如何随便排位?你给说清楚了,不然老夫可不饶你。”

因为两座申府一在东,一在西,孔门之报酬了辨别,风俗称为“东西二申府”,肖逸家为西申府,申亦柔家为东申府。

此话问了对方一个倒吸气,只见漆雕筠脸胀的如同猪肝普通,憋着一口气,半天说不上话来。

肖逸道:“问别人名姓之前,抢先报自家名讳,此为应有之礼?中间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既然没有凭据,申家就还应在殿内祭奠才是。”肖逸说罢,便举步迈进。

那老者顿时为之气结,怒道:“好小子,胆敢反过来数落老夫的不是。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他刚才在殿内用心梳理祭奠之事,并未重视肖逸和那少年刚才言语内容。

直憋了半天,漆雕筠才强忍肝火道:“你到底是哪一家?报上名姓,如果前十六家之列,我天然放你出来,如若不是,私闯孔庙,但是大不敬之罪,该受儒家律法措置。”

大殿极是宽广,其内固然已来了很多人,但仍旧空空荡荡。只包容十六家弟子,比拟较而言,比殿外广场还要空旷几分。

漆雕筠听肖逸俄然说话客气,也就答道:“老夫作祭酒也有二十年了。”

这时,殿内也窃保私语,引发一波骚动,明显在场之人都已听过肖逸之事,只是不知其人罢了。

肖逸重重地说一声“好”,道:“既然前辈要求,那长辈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顿了顿,扬声道:“畴昔,申家曾在前十六之列,本日为何无缘无端将申家架空在外?”

这一喝很有严肃,世人闻言无不大惊。那夏伯修为甚低,竟心神俱颤,忍不住向后退出数步,又退到了门口处。

“这……”少年哑然,无言以对。若换做平时,碰到此等在理取闹之人,他早已动了肝火。但面前之人身上仿佛有一种能影响情面感的奇特之气,心中明显怒极,可就是没法对其生机。

“申家?你就是那一名连破三层境地的申霖远之子申逍逸?”漆雕筠顿时惊奇道。

那老者一辈子受人尊敬,还未曾被人如此礼遇,当真怒不成遏,但肖逸所说又是真相,对方不知本身身份,本身也不能倚老卖老,不守端方,因而只得道:“老夫乃是儒家学子监祭酒漆雕筠。”

“申家何时出的前十六之列?申家怎地不知?”肖逸问道,声音还是平和,不知喜怒,“既然将申家赶出前十六之列,可有凭据文书之类,让我一观?”

但是,肖逸言辞虽利,可并未暴露硬闯肇事的秘闻。漆雕筠恐再次落人话柄,临时压住肝火,又将那少年之言反复一遍,照实道:“申家早已不在前十六之列,你还是到殿外祭奠吧。”

“申家?”那少年愣了一下,“申家早已不在前十六之列,只能到殿外祭奠了。”

肖逸冷然一笑,道:“那可就奇特了。儒家以排位来鼓励掉队,但是,申家府邸仍然孔门最高处,尚在前十六之列。为何到了孔庙,却又变了位置?”

上一任学子祭酒乃是肖逸父亲申霖远。学子祭酒在儒家职位尊崇,仅次于门主。遵循儒家端方,季宏仁担负门主,祭酒应当任用老成慎重的年长之人担负祭酒才是。但是因为申霖远当年在门主之争的表示过分惊人,上一代门主为了拉拢申家,让位时特地将祭酒之位给了申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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