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见此，惨白的脸上，更加肉痛了几分，抬着衰老的手，安抚的开口道，“九儿，你不要焦急，不要焦急，你说的那些，都没有产生不是吗？凌家还在，凌家军还在，东周就算是改了国号，也还好好的……”
他不敢设想……
凌九幽何尝不明白，她爷爷此时现在的肉痛？
“九儿……爷爷已经老了，他就算不是我的亲生子，毕竟是我一手养大，你忍心看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国公看着面前红衣灼灼的孙女，一时候，竟然生出一丝无法。
却被老国公挥手甩开，“别碰我！”
“爷爷……”
“那是因为有我！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东周现在会变成甚么模样？”凌九幽闻言，当即抬手指着本身开口道。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我的九儿……我的宝贝九儿，温婉如水，慈悲心肠，不是你现在的模样，刚烈如火，杀伐果断，脾气凉薄……不是的，不是的……”
凌九幽昂首，看着在朱雀搀扶下，站在甬道外的衰老身影，嘴唇轻咬，“爷爷，你要禁止我？”
一手指着地牢，凌九幽寸步不让，“是他们一家，和南宫翔宇狼狈为奸，陷我父母于囹囵，陷我凌家于分崩，陷我凌家军于不义，陷我东周万民于水火！如此，你还要保他们？”
东周现在会变成甚么模样？
“爷爷，不管他是谁，都要为本身的所作所为买单！孙女明白您现在的感受，但是，对不起，我言即出，必将行！沈傲一脉的性命，我不会留！”说着，凌九幽就伸动手，往老国公搀扶而去……
凌九幽闻言，咬唇昂首，目光当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老国公颤颤巍巍的站在当场，身形都有些不稳，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很多，看着凌九幽，连连点头，“不是的……不是的……”
老国公不提这个还好，老国公一提这个，凌九幽的神采当即一变，沉喝而出，“爷爷！我父母为何存亡不明，音信杳无，你莫非不知吗？还不是拜内里的沈傲所赐？”
“服从！”朱雀闻言，难堪的低头报命上前……
如果不是有九儿……
“爷爷，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沈傲一脉必死！留下沈无双，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凌九幽说着，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朱雀，送我爷爷回房歇息，他的身材，不宜劳累！”
“老国公……”朱雀惊奇的低呼……
老国公一愣，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之色……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但是生！
“九儿！你喊了他十五年的伯父！内里另有你的mm，内里另有你的弟弟，就算他们有错，就算他们该死，念在沈渊英魂的面上，念在爷爷我已大哥的面上，你就不能网开一面？”不待凌九幽的手伸来，老国公就一把抓住她的手，严峻的道，“九儿，你的父母音信杳无，我已经落空了一双后代，不能再落空他们了……”
人生至痛，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