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盗亦有道,为人切不成把事情做绝——还是徒弟的教诲没错。昨夜,我若也跟师弟一样迷恋财帛,此时用饭的脑袋恐怕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叫飞燕的师弟没出声,没出声就是默许了。

“师弟,你在臼米镇是不是已经做了好几票大‘买卖’——那弹琵琶的母女,她们的‘买卖’也是你做的?”

这飞贼反应极其敏捷,他头也未回,扬手朝来者一挥,似在用暗器伤人,实际是佯攻,争夺时候。紧跟着,他身子一曲一躬,腾地跃起,再次扬手收回暗器。此次是真的了,几枚淬有毒液的钢针,无声无息,疾朝来者面门射去。

那飞贼伏在屋顶,想用迷香麻翻黄梦梁,才往内吹了几口,却有人拍他肩头,说屋子里的人是好人,不要吹了,不由大吃一惊。本身是飞贼,可说是耳聪目明,有人蹿上房来到身边,他却没闻声,足见此人轻功比本身高超了很多。

这飞贼师兄弟约莫好久没有见面,彻夜不期而遇,内心非常欢畅,就是这半夜时分没处所喝酒,干脆就在这小河边话旧。

“师弟,自从徒弟过世,好多年我们都没见面了,不是你刚才用软鞭,我竟认不出是你师弟——哦,对了!刚才在屋顶时,你如何没用徒弟教的保命绝招,施起暗器来?并且还是用的那种阴损毒器!”

飞鹞盗贼闻听,胸口内“格登”跳一下,脑筋内立即闪出那柳树光滑的断茬口。他前提反射地用手摸摸脖子,内心马上明白过来,本身觉得昨晚庇护的年青人,熟料竟是位深藏不露的顶尖妙手。

被师兄经验一通,飞贼师弟仿佛也有点知己发明,就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嘛,拎了她的承担就走——要不,我把她的钱还点归去?”

“哦!本来师兄你也在那饭店用饭呀——我当时没重视到师兄,倒是看紧了那有钱的小子。真阔哟,一脱手就是两块大洋,他承担内里不知另有好多?”

贼师兄天鹞对贼师弟天燕说:“师弟,我就住那房间内。闻声你在房上走,我就悄悄上来瞧——我都是飞贼,本来我不想管这闲事,就是我房间睡那年青人确切是好人。他早晨送给那母女两块大洋时,我还帮了他一把,没让刀头肉找他的费事。”

师弟却不惭愧,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师兄,我又不晓得是你,干我们这行当都是脑袋别在腰带玩命,碰到费事,哪管啥子阴招毒招。之前,徒弟教的抓、刺、撩组合套路,已经保不住命了——现在是玩枪的年代,人家二指姆一勾就挨枪籽,徒弟那套抓、刺、撩组合套路顶个屁作!”

那飞贼一样“咦”一声,反问:“你是师兄天鹞?”

这飞贼师兄弟见了,额头沁出盗汗。万幸此人不是仇敌,如果仇敌,他俩脑袋下的脖子必定没有柳树硬。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二人约好明天在饭店见面,便仓促分离分开。

飞贼师兄弟在臼米镇小河边说话,可一些言语却令人耳熟能详,似曾听过——不错!所谓“抓、刺、撩组合套路”,乃是咸丰年间云、贵、川一带闻名飞贼狸猫太岁的保命绝招。记得那年,这一代贼王觊觎冀王宝藏,当时就是使的这保命绝招,却被石达开帐下大将石诚摔了个屁股破八瓣。敢情,这飞贼师兄弟是狸猫太岁的门徒。

黑夜里,瞧不清那软鞕在空中舞动,但能闻声软鞕破空收回的锋利“哨声”。知那软鞕有些短长,追逐者连退几步,口中惊奇地“嗯”声,说道:“你是师弟飞燕?”

日上三竿,这位叫飞鹞的盗贼师兄才起来。同房间的黄梦梁已经拜别,他也不在乎,出门去与师弟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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