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毫不粉饰的护犊,令苏鱼心中暖和。

“何为人头状?”永安帝蹙眉问她,内心却已经有了主张。

可下一刻,苏鱼的画风蓦地一变,凌厉砭骨,直入民气:“可我苏鱼当着君主的面,绝无戏言!若诸位因我是女子之身便小瞧于我,目光短浅得令人发笑!承恩公,古有韩勉当君王面立下军令状,现在我苏鱼,也敢当着陛下的面,立人头状!”

他正想说话呢,却听得承恩公一口应下:

苏鱼洗去了一身脂粉,换去了一身新衣,走出来便瞧见贵妃和花盛颜静坐,两人脸上愁云密布。

他们像见了鬼似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紧盯着苏鱼。

“自古至今就没有女子上疆场的先例,诸位内心会感觉我是在谈笑,我也了解你们。”苏鱼说到这里,承恩公就挂起了一抹阴笑,觉得她要服软。

“承恩公不是不信赖我吗?各式出言讽刺于我,我如果能将失守的杳城夺回,那承恩公这项上人头,便由我来取。若我不能光复杳城,我无面回京,自刎赔罪!承恩公敢不敢赌?若不敢,就请你收回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收回你的贰言!”苏鱼掷地有声,周遭或震惊或失声,一片沉寂。

就连那几个蹦跶得最欢的文臣,也十足失了声,若换做是他们,在一片质疑声中,在君王面前,能够用项上人头来跟人打赌吗?

宿世她用鲜血堆积而来的军功,助景玉珩更进一步,和阿伊族作战两年之久,她早已熟知阿伊族驰名将领的套路和脾气。

苏鱼一个眼神表示景长风不要说话,她站起家来,冷冷的眼风扫畴昔,所到之处,寒凉四溢,叫群情纷繁的人们忍不住一个个住了嘴,想听一听她是如何说的。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安国公的为人了,他幼年还是皇太子时,文有太傅教诲,武有安国公教诲,这两人是他独一佩服的文武二臣。

景长风看着眉梢都挂着自傲的苏鱼,内心涨涨的仿佛被甚么给充满了,他勾了勾唇:“父皇,儿臣情愿和王妃一块前去嘉令关!”

贵妃一听,顿时就来气了。

景长风弯了眸,“我信赖鱼儿向来不说大话,她既然敢这么说,就有阿谁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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