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嗷呜应了一声,叼起迟沁,奔跃分开。

相拥刹时,景长风笑意似和顺东风,“阿谁小子呢?”

“王子,我们莫非要向安国投降?我们大漠耸峙数百年,向来只要背水一战,没有过投降的先例,我们会被万民鄙弃的呀。”有人说道。

苏鱼接过来,一目三行地浏览。

见到大漠使者带来的乞降信时,景长风与苏鱼正在为狼都的百姓分发粮食。

看着一张张感激涕零的脸,大漠使者思疑,这些当真是他们本来大漠的子民吗?

大漠使者笑着点头,“恰是,大漠愿今后成为安国的从属国,每年上缴必然的财产,只求停歇战役,人间战役。”

眼下完成了一半,如何不叫她欢畅?

血从迟沁的身下汩汩流出,他抽搐着,挣扎着,却有力说话,灭亡的滋味逐步将他覆盖,迟沁另有丝丝微小的气味。

景长风跟着她的情感,也欢畅起来,抱起她,利落地上马,“传我号令,入驻狼都。”

苏鱼展开眼,翻身上马,回了本来的疆场。

苏鱼看完了乞降信,她嗤笑出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当初是你大漠的三王子在分开我们都城前,借刀杀人害死我们的表妹,离京后又是你们大漠压兵边线,主动挑起战役,杀我安国儿郎,屠我安国百姓。现在打不过了,便来投降乞降,你们有甚么自傲,能够肯定我们会接管你们的投降?”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但在苏鱼眼里,没有了搞事的大漠,那才是永久的战役!

苏鱼眼底终究聚起久违的明光,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笑容轻松起来。

他败,竟是败在了这里。

狼都内,俘兵投降,正忙着清算残局。

她最爱的两位女人,因迟沁而亡的上万冤魂,终究大仇得报。

马儿奔腾而过,女子松开缰绳,跳进了男人的怀里,被男人稳稳接住。

阿莽齐并非景长风的敌手,阿莽齐一死,大漠军队完整溃败散逃了。

他另有话想说,他不想死。

旁人不敢说话,屏息凝神,连气都不敢用力喘。

这大漠使者一点也不慌,还能陪着笑容据理力图,用天下子民为借口,也失实是个角色,苏鱼暗想。

“娘子!”见到苏鱼返来,景长风唇边含笑,展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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