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往东，我就不能往西。你说往西，我就不能往东。”
“服不平？”
月倾城行动微顿，唇角暴露滑头的笑意。
那声音再度进入沉寂。
“我只是想让九重灭世莲早日复原，你也会变得更强，不是吗？”
月倾城舒畅的把玩着青丝，透着一股子的慵懒，“又说到这个话题了，那就说说看，你对我有甚么代价？”
愣了愣，那声声响起，“一。”
真是一套好说辞，恐怕想变强的人是它吧？
那声音扬声，“你修炼才多长时候？平常环境下，便是天赋中的天赋，这么短的时候顶破天还在元力阶的紫元，而你呢，已经能和灵力阶的绿灵对打了！乃至还能和蓝灵的圣楚过招，这都是我的功绩，你说普通？”
月倾城慵懒道：“现在，说说我的意义。”
这一回，声音顿了好久。
“你修炼能进境如此快，还不是因为我！我有甚么代价，你还不晓得么？你当真觉得一个空壳子的九重灭世莲，能帮到你甚么？月倾城，明人不说暗话，别玩虚的！”
“东。”
那声音一噎。
那声音的仆人郁卒。
月倾城眉眼中划过厉色，“我懒得与你多说，缔盟之说不存在，我不管你曾经是甚么人，现在的你，不过一介靠着我才得以苟延馋喘的生灵，实在是不敷格。”
“西。”
“靠着我才觉醒的玩意儿，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未免太好笑了吧？你的命因为我才得以重获重生，你的脸面也是我有的，你要脸吗？”
它晓得比起花颜，月倾城才是真正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正的巧舌令色之辈，只是她性子越来越沉，常日不表示罢了。
那声音赶紧道：“你究竟想如何样？”
月倾城轻笑一声，轻视道：“说得仿佛你很磊落似的。”
月倾城嘲弄，“苦劳啊……确切有点吧。只是，罔顾我的志愿，那么猖獗的吞噬力量，是不是太‘尽力’了些？嗯？”
“我感觉，我们应当谈谈缔盟的事。”
它不敢轻视这个小女人，言多必失在她跟前是必然的，即便它不时防备，谁晓得又会被她找到甚么线索和马脚去？
月倾城抬起手，竖起食指，“这是多少？”
月倾城嘲笑，元炉内的力量再度流转，又抽取着红莲的力量，她指着一个方向，“哪边？”
她换了个方向，“这呢？”
和她辩论，太不明智了！
月倾城又竖起一根，“现在呢？”
这指的是附庸干系，而不是缔盟？
“普通？”
“以是，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它就是二。现在，你懂我的意义了么？”
“我总有苦劳。”它终究道。
那声音的仆人并不想与她辩论，又堕入了沉寂。
“二。”
月倾城屈指，悄悄敲着床面，“如果这就是你的代价，确切……很普通啊。”
“服不平？”月倾城目光转冷。
月倾城半点不承情，“你是你，九重灭世莲是九重灭世莲，便是有功绩，那也是九重灭世莲的，与你何干？”
月倾城持续咄咄逼人，“九重灭世莲靠着我才觉醒，想来你也是因为我才觉醒的吧？换句话说，我是不是你的拯救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