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衣，明眸皓齿，身姿妖娆，一出来就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才恭谨的施礼，语气安静：“女人，这是要去哪？”
阿翁站在灵瑞身后：“他一向都这么躺着。”
去的时候，阿翁正坐在书案后开药方，几个小药仙正围着他等着拿药方去抓药煎药，一昂首瞥见她，有些惊奇，手里的笔啪嗒落到了地上，一张老脸上也不晓得是高兴还是难过，喃喃了好久才从嗓子挤出了一句话：“丫头？你返来了？”
“他与我千年，为了杀他而培养我，确切太忘我了，可忘我的让人恶心。他既然要忘我，我便无私，烘托他的忘我，他的无法，世人脏水如何泼我无所谓，他活着，就行。”人间八年，江山长夜的两年，她真的没有推测会有人真的是寒石心肠，她真不肯去想那十年中的点滴和这数千年的并肩，那张俊美清冷的容颜下，那颗冰做的心，莫非真的没有一时一刻化开过？
灵瑞一刹时有些奔溃，可她在袖中紧紧握着已经将手心掐出血的手传来的疼痛将她奔溃涣散的心神刹时就收了返来，大要上阿翁这句话仍旧过水无痕，但她如何能够真的对阿翁这句话没有感受，只是现在，越是冷酷，最后所获得的痛，才回不那么痛。
“嗯。返来了。”灵瑞笑了笑，眼眶泛红，放下了细雨，悄悄点头看了看阿翁堆了一桌子的医书和药材盒子，想必忘忧的病让他也非常头痛，心中非常酸楚，可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忘忧如何了？”
灵瑞摸了摸她小小的头，外相在风中被吹的有些乱，她很耐烦的将那毛理顺，叹了口气：“你总有一日要规复人形的，到时候你会碰到一个比你的标致哥哥更好的能庇护你的人。我也不会在的。”
十四娘对她这番话并不是很放心，欲言又止，眼神又落在了正在瑟瑟颤栗的细雨身上，最后才道：“那，女人早去早回，我便在此等着女人。”
“那多谢十四娘了。”灵瑞微微福身谢过了十四娘，抱着细雨绕过傀儡一起下山。
“呵。”灵瑞推测了，端坐云头理了理被她压住的衣袖，干笑道：“我不想杀他，要不然我就不会躲到昆仑去了，至于他们要说甚么，随他们说，即便我被万人唾骂又如何，他们不缺上神，我却缺我所珍惜之人。天下百姓，我只要那几个。其他的，守不住，与我何干。”
她怔了怔，没推测她会问，现在沉着了些，也不会死之前那般歇斯底里了，却也不晓得本身还会不会脸上飞红，将她在怀里搂紧了些，笑了笑：“或许吧，现在，我本身也分不清，到底我爱的是他还是雁回，还是人间的上官彧，到底他们三个现在只是一小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