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不敢当啊。”张墨客摆了摆手，他本来就不冲着报答供奉的曹老。
结束了曹老的事情，回到浮光掠影以后，灵瑞有些想爹娘了，这数年没见，也不晓得两个白叟如何了。可辛夷却说了然她不能再见父母家人。
恭谨一礼，那枯瘦的身子更加透明：“多谢上神了。”
正要从蒲团上爬起来，就瞥见桌上那三支香的烟渐渐固结成了人形，张墨客一愣，辛夷撤掉了曹老身上的神通，借着那烟，曹老呈现在了张墨客的面前，勉强的笑了笑：“后生，可还记得我？”
忘忧把剑别回了腰间：“灰飞烟灭了。”五个字云淡风轻，而曹老也真的是云淡，风轻了。
曹老却道：“我天亮便要去投胎了，留着无用，他也不会跟着我去投胎的，你便收下吧。”
辛夷在边上望了会玉轮，灵瑞跟着看了两眼。实在并不亮，这会儿被淡淡薄薄的云遮住了一半，灰蒙蒙的。
“你们去吧。本尊随后就到。”辛夷倒是喜好张墨客的藏书，顺手翻了两本感觉有些兴趣，可这供着的观音对曹老并不友爱，扶着他的忘忧只感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灵瑞也感觉他那脏兮兮的脸上那双眼睛越来越浮泛无神了。
最后张墨客还是收下了那仙草，他现在家宅安然的，拿着那草也没甚么用，便想着先收起来，没准就能碰到要用的人呢？
本来说不惊骇是不成能的，可张墨客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他沉着了沉着认出了曹老：“曹？曹老？”
曹老含笑，又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枝金光灿灿的树枝递给他道：“本日来，一是多谢张公子你供奉了我这么些日子。二来，这些日子我在山野间浪荡的时候偶尔救了一个小仙，他给了我一枝仙草，传闻能拯救，我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与我无用，临走前特来相赠大写多日供奉之恩。”
曹老哈哈一笑，理了理本身的仪容，实在理不睬都一样，他死的时候是如何，现在就一向会是如何的，不会窜改：“能陪上仙赏回人间月色是老朽的幸运，不过，老朽怕是没这个福分了。”话说完，他的笑容定格了，身形越来越淡，最后不知那边来了一阵轻风，他的形影便如方才的那三炷香的烟，袅袅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