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仁昌死透了,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花伶还是咬牙对峙着,手上的力度不竭的减轻再减轻,他还是不肯罢休。
正在偷窥的老板明显吓傻了,他捂着嘴呆立了半晌,他瞪大的眼中闪现出的是沈仁昌脖子处,那已经勒断的血脉似终究找到了冲破口,鲜血‘彭。’的一下,全数涌出,顺着身材流淌而下,他在隔壁仿佛都能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但是下一刻,他却见花伶撑起了身子,手抚上他的喉结处,细细的抚摩,就像是在摸着一件爱不释手的物件,不肯放开,他头渐渐的向沈仁昌的耳边倾去,悄悄的吐着气,带着娇媚且又有引诱的声音说道:“以往是花伶怕沈郎俄然不要我了,便自行留着了一手,现在沈郎既然这么说,那我现在可就要尽尽力了。”
“沈郎说的是,便是用在他的身上,花伶也不会像对待沈郎一样,沈郎放心,待会我定会让你身心欢愉。”他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花伶走后,他们也自顾了睡起觉来。
出门后他轻声叮咛外头候着的两个下人:“沈公子身心满足,现在睡得正熟,让你们不要打搅他,另有沈公子方才说,明日还是来此找我,他醒以后,你们莫要健忘提示他,明日再来。”
血迹染满床榻,与红色的锦被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还是人们染就的色采。
老板常日里没少见到花伶的笑容,或娇媚,或娇羞……却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的阴沉,仿若就如同一个恶魔,住在他的身子里一样,让人见到就如同置身在冰窖当中。
颀长坚固的琵琶弦捏在手中,他轻脚上了锦床,跪坐在沈仁昌的身前,眼中乍现阴狠,几近是毫不踌躇的,他将那根琵琶弦勒住了那睡得正沉的脖子处,狠狠的,用尽尽力的勒去。
窗外仿佛有雨点落下,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户上,随即越下越欢,将两人的喘气声淹没在雨水中。
“妒忌?”沈仁昌邪邪一笑:“那玩意酸酸的,有甚么好吃的,再说你本身便是用这身材换钱的命,以是本公子天然也不会在乎。再则,他一个死人罢了,怎敌得上你我之间现在的清闲欢愉?”
“试,当然要尝试一下。”而后沈仁昌眯眼又问道:“既没有使在本公子身上,可曾使在那季文轩的身上?”
外头雨下的急湍,但见那无人的街道上,花伶孤身一人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一步步的行走在大雨中,他那一袭红衣与一把红伞,在雨中无人的街道上,如同鬼怪普通孤寂的骇人。
从花伶入得净水馆时,老板便晓得他最忌讳的便是提及他的畴前,但是本日沈仁昌不但提了,还说的这么刺耳,老板几近觉得花伶会活力的夺门而去。
下一刻,花伶轻然坐起家子,随便的披了一层薄纱,赤脚走了下去,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琵琶,手指轻抚琵琶弦,下一刻,他手悄悄的在琴弦上一动,一根琴弦掉落在地上。
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更何况现在的花伶虽说是男人,但是眉眼之间又比女人还要娇媚都雅三分,被花伶这么一教唆,沈仁昌方才宣泄出去的火又全数都涌上心尖上,将他的心痒的不能本身,满脸通红的顺着花伶那吐气的处所,情不自禁的侧头吻去。
他穿好衣服,走至一旁的桌前,细细的擦拭本技艺上的血迹,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后又为本身画了一个极其精美的妆容,然后拾起琵琶便走出了房间。
待老板找回本身的神智,软着腿正欲翻开门走出去时,想起外头另有沈仁昌的人,复又折返来,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便走至那窗前翻开了窗户向外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