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低眉,“这一次以夷洲城和庸王的命与突厥暗中做买卖的人,实在是你吧。”
“现在他本身私通突厥,又劫狱,已经是极刑一条,即便是没有这条罪恶,他仍然没法脱身,本日朝会上,我获得的王上的旨意,是杀无赦。你不是自认聪明吗?不是想要为庸王翻身吗?即便是你不奉告我他藏匿在那边,但是我有的是体例让他现身。”
颜奎冷冷一笑,“怕是你的另一层意义是在奉告我,你与秦淮是故交,如果死在我的手里,秦淮不会放过我吧。”
他看着庄墨还是淡然相望的脸,这么一刻,他仿佛全数都明白了,庄墨从踏出这个房间时,便已经笃定了他不会真正的对他用刑,以是才会在一开端戏弄他。想起高仙钰提及庄墨时惊骇的姿势,颜奎当时还感觉高仙钰是过分于夸大,现在看来,他的确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庄墨很对劲颜奎此时震惊的神采,他理了理袖口,低头道:“偶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比如说你晓得了颜小将军灭亡以后,没有当即返来,半途的这段时候,是去往了夷洲城吧,在夷洲城内,你不难发明庸王的人以及濮阳候的人都在暗中查探这件事,从阿谁时候开端,你便做好了防备,与突厥的耶律方白在夷洲城见面,静待机会。但是突厥却出尔反尔,与你谈买卖的同时,却也暗通东兰,两国想要同谋兼并南安,你截获了我送给庸王的信,想要在东兰的军队没有到时,让突厥谨守承诺,要了高仙庸的命,以是你才会让庸王做了这个马前卒,只派给他一万的精兵,想要让他困死在虎寒关内。突厥人的背信弃义完整惹怒了你,你晓得,一旦突厥与东兰真的攻破了夷洲城,那么以后便是古阳城,而你已经处在败的边沿,届时如果耶律方白想要置你于死地,只需写上一封信给王上,你便死无葬身之地,以是你搏命护住夷洲城,取了耶律方白的首级,目标不就是为了袒护你在背后做的这些丑恶的罪过吗?”
在庄墨轻言巧语看破颜奎压在心底的顾虑,而将他的路给堵死时,有那么一刹时,颜奎他真想将他架在那审判犯人的木桩上,然后将挂在这里的全数刑具都用上一遍,不,他还要一寸寸的抽他的筋骨,捏碎他的骨头。
因为现在,庄墨这句轻言的话,给贰心头的撞击,真的很大。
“对,就是将军心中所想的阿谁止灵国的太子,虎寒关那一次,也是他脱手相救,庸王消逝的那段时候,实不相瞒,就是在止灵国。”
“说!”两厢衡量之下,颜奎很快的做出了决定。
庄墨天真的点头。
“你不要把人都想得一概而论,我要的是庸王死,至于过程,我一概不体贴。”
“说!”
十三年前的事情,因为没有决计的去袒护,以是庄墨去查出来,他并不感觉希奇,但是这一件事,庄墨却能查出来,贰心头实在过于震惊。
庄墨迎上他的视野,态度诚心道:“我不晓得。”
“就一如你不敢动聆风阁一样,你也不敢去动我,因为你晓得,一旦我死在你的手上,我做为聆风阁与风云山庄的仇人,你不敢去承担这个结果,更何况……”庄墨欲言又止,饶有兴趣的看着颜奎,话锋俄然一转:“你必然很想晓得,我是如何从虎寒关阿谁处所把庸王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