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武只感觉满身骨头都要被寸寸捏碎,五脏六腑狠恶翻滚,喉头一甜。
“哼!”赵玄武闷哼,体内真气再次鼓荡。
“走这边!快!”
统统黑线猛地一颤,大要出现诡异的红光,获得了难以设想的邪力!
一声败革被戳破的闷响。
“糟了!”男人神采惨白一片,“玄痕他…他把赵公子处理了!冲我们来了!”
话音落下,他掐诀的手猛地一紧!
“这…不是玄阴宗的术法…”赵玄武脖颈被扼,呼吸困难,声音沙哑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练了甚么鬼东西?”
眨眼间,竟化作一条条冰冷、坚固的乌黑手臂,死死锁住了他的四肢,更有一只扼住了他的脖颈!
“玄阴宗的狗东西!”赵玄武胸口起伏,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肝火,“张家爷孙与你何干?竟下此绝户毒手!”
“小技?”玄痕的笑声变得锋利刺耳。
霹雷——!
“世上本没有魔隐门。”玄痕打断他,脸上的笑容扭曲到了顶点,透着刻骨的仇恨,“可自从你阿谁好师父,灭了我玄阴宗满门以后……魔隐门,就有了!”
“嘿…嘿嘿嘿…”玄痕的笑声充满了怨毒和对劲,“我师父看我根骨清奇,特地传了我这‘九幽摄魂术’,就是专门用来对于你们这些自夸正道的阳刚傻子!”
他双手一错,身前那黏稠的黑气翻滚爬动,敏捷聚成一张庞大而扭曲的人脸。
咔嚓!
它们硬生生顶开了金光的防备,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毒蛇般缠上了赵玄武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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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触碰到皮肤,带来的是钻心剜骨的灼痛,比烈火焚身还要难过!
噗!
赵玄武暴喝,指诀蓦地一变!
转眼间,竟化作一只磨盘大的玄色巨蛛,八条长腿挥动,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恶狠狠扑向赵玄武!
“魔隐门?!”赵玄武如遭雷击,失声惊呼,“那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
他周身金光突然炽烈,刺眼的光芒强行撑开一个范围,将那些黑线死死挡在三尺以外,收回滋滋的腐蚀声。
赵玄武不闪不避,不退反进!
“咔嚓!”
“噗——!”
他一把抓住张雨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近捏碎她的骨头。
玄痕怪笑着,身形飘忽地向后滑开一步。
金色光焰与墨色黑气猖獗绞杀、冲撞。每一次碰撞,都发作出沉闷的轰鸣,震得坚固的石壁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缝,碎石飞溅。
他靠近了一些,声音抬高,却更显阴沉:
那人脸没有五官,只要深不见底的浮泛,披收回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
“无辜?”阴恻恻的声音从那黑脸中传出,“当年要不是张老头拿钱给你师父,你师父哪来的本领灭我玄阴宗满门?这叫因果报应!”
“哦对了,另有个事儿忘了跟你说。”玄痕又规复了那副欠揍的嘲笑,“你阿谁便宜未婚妻,张雨墨,她家跟我们,也算有点老友情呢。”
轰——!
一声脆响,束缚他右臂的乌黑手臂竟被硬生生挣断!
他双手蓦地合十,左手指尖一划,一滴暗红黏稠的精血弹出,刹时没入满盈的黑气当中。
可玄痕的印诀已然再变!
“放屁!”
一道凝练至极的金芒,扯破氛围,直刺那张鬼脸!
“我师父说了,要让你和你师父,都尝尝家破人亡是啥滋味!”玄痕眼中是病态的镇静光芒,“等你死了,张家那两个老的也活不了,他们的精魄迟早是我的尸虫美餐,至于张雨墨,嘿嘿…”
他冒死催动真气,体表金光活动,试图将黑线逼开。
但是,那些散开的黑气在半空扭曲了一下,竟有了生命般,刹时化作千百条纤细的黑线,铺天盖地,从四周八方缠向赵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