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墉城怨——贾后构陷太子案[第1页/共2页]

把柄须备"反制匣":似宣帝许后事留霍光罪证

獐头鼠脑笔迹,鸠酒来时,梧桐月冷整齐。

金墉城的月色格外凄冷。司马遹扒着铁窗嘶喊:"我儿阿虨尚在襁褓!"却见潘岳捧着圣旨踏月而来,这位美女人手中的《闲居赋》还沾着墨香:"殿下谋逆,赐死。"太子俄然大笑,指着潘岳腰间玉珏:"记得当年石崇金谷宴,你替我抄《劝农诏》..."话未说完,毒酒已灌入喉中。

贾后正对镜描着啼妆,铜镜映出她扭曲的笑容。十年前阿谁雷雨夜,她就是用这面镜子砸死了怀胎的宫婢。侍女捧来唾壶时,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悄悄一挑,取出字笺对着烛火细看:"这獐头鼠脑的字,倒真像司马家那群废料。"忽有夜枭掠过殿角,她猛转头,仿佛瞥见被本身毒杀的杨太后在梁间嘲笑。

1. 锋芒早露:幼年称象显智,遭贾后顾忌

最堪玩味者,当属潘岳之死。这位构陷太子的词讼吏,终究被赵王伦以"谋反"罪名诛三族。法场上,他望着母亲哭喊:"负阿母!"方悟《藉田赋》中的承平气象,不过是权力游戏的背景。这正应了陆机《豪士赋》那句:"身危因为势过,而不知去势以求安。"

河间王司马顒的兵马踏破洛阳城门那日,贾南风被拖到铜驼街。她狼藉的白发间还插着当年册后时的凤钗,嘶声尖叫:"系狗当系颈,今反系尾..."话未说完,程据的毒针已刺入太阳穴。那双曾执掌玉玺的手,终究死死抠进了铜驼裂缝,仿佛要抓住流逝的权益。

太子犯下三忌:

永康元年的洛阳城飘着槐花雪,太子司马遹在酒瓮堆里抬开端,眼角还沾着昨夜的胭脂。这位曾让杜预赞叹"有高祖风采"的皇储,现在正抓着半卷《孝经》当枕,浑然不知屏风后小黄门已摹完他醉写的"陛下宜自了"五字。墨迹未干的纸笺被塞进青瓷唾壶,沿着暗河漂向贾南风的昭阳殿。

成都王司马颖的密使潜入孙秀府邸时,石崇正在金谷园点香。这位巨富望着满园珊瑚,俄然将绿珠推上前楼:"我今为尔获咎!"话音未落,楼下已传来赵王伦部将的喊杀声。绿珠坠楼的刹时,怀中飘落的恰是太子生前所赠《蟋蟀赋》。

太子案埋没三重替罪玄机:其一,贾后操纵"谋反"罪名转移朝野冲突;其二,宗室诸王借清君侧之名行夺权之实;其三,豪门文士成权力游戏捐躯品。正如干宝《晋纪》所言:"祸起于纤细,衅生于壁隙。"

耳目要布"蛛网阵":师法武则天控鹤监监察

2. 授人以柄:放纵行动予人构陷话柄

观此当悟:

1. 筑茧术:如谢安东山养望,待时而出

2. 替人计:似曹丕设五官将缓冲争储压力

储君当学"潜龙勿用":如汉文帝代王邸韬晦

破局要诀

《天净沙·宫墙柳》

《晋书》载张华踌躇不决终致杀身,裴頠着《崇有论》难阻乱世。破局当效司马懿"守宫门"之策:

椒房暗吐蛛丝,金墉城锁蛟儿。

3. 养痈计:学汉和帝纵窦宪促其自毁

尚书令王衍冒着夜雨敲开张华府门。这位清谈魁首的麈尾还在滴水,声音却稳如太极殿前的铜龟:"太子手书现世,贾谧已带兵围了东宫。"张华握着《鹪鹩赋》的手微微一颤——三十年前他写"巢林不过一枝"时,何曾想到本日要在毒酒与白绫间决定?

正如傅咸奏疏所言:"豪侈之费,甚于天灾。"这场起于深宫诡计的祸乱,终究吞噬了全部西晋王朝。而那些在铜驼波折中抽泣的冤魂,终化作《世说新语》里的班驳墨迹,提示先人:权力毒酒最是穿肠,莫将明净换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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