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能说么？当然不能说了，说出来，那就是神经病；不然就是想尝尝符水味道一类的。
“也不尽然，下次又找回面子，就得从疆场上找返来，别动那些歪脑筋了。”顾心衡有些不满地瞪了吴彬一眼。
顾心衡笑了笑，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暴露了一丝笑意，说道：“真没别的事儿，就看你仿佛非常伤感的样儿，因而过来看看。”
张天海耳背，一不谨慎就听到了这句话。
张天海笑了笑，他对顾心衡此人不感冒，总感受此人有些阴恻恻的味道，因而他找了个来由乱来了一下后者：“顾营长，玉麟受教了。我先去看看火线环境，过后我再找顾营长您好好学习一番。”
看着老同窗这副慌镇静张的样儿，张天海眉头就悄悄皱了起来，说道：“勋江（郭其亮表字），你大大小小的也是个团部作战参谋了，如何做事还是那么慌镇静张的？”
张天海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除了感慨，还是感慨——这里但是要比电影里边拍的东西要逼真多了，战役的残暴，他终因而真逼真切地感遭到了。
“营长好。”
“我晓得了，我张玉麟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人吗？”说着，张天海就正了正帽子，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张天海那萧洒拜别的背影，郭其亮喃喃说道：“如果你小子是这有眼色的人，哪至于在二连当了这么久副连长，早就该被调去代替陈大成的位置了。”
“人嘛，老是会变的。之前还不懂事儿，没甚么特别大的感慨，但是经历的事情一多，此人的心态哪就会变了。”张天海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瞎编的，句句都是实言。
“你这心态可使不得啊，我们都是党国甲士，理应发扬黄埔精力，与敌决死疆场，以报效党国的培养之恩！”顾心衡固然个子比张天海要矮一些，但其身材春秋要比张天海的大几年，再加上其在面相方面比较老成，看起来倒像是在教诲年青后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