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军上车走了,母女俩一向挥手,直到客车不见影子了,才回身渐渐归去。
夏薇薇帮手把行李提上车,夏母在窗口奉求夏小军同窗的父亲帮手照顾他,又千恩万谢的。
夏薇薇撕着撕着,夏父起家出去了,她觉得父亲上厕所,但过了半晌都没有返来,她俄然想起了甚么,起家出去一看,公然,父亲拖着受伤的腿在翻晒谷子。
往年普通是夏父翻晒,本年夏父腿不便利,就是夏母去翻晒。
夏小军说:“糊口费不消给我拿,这个月的我有了,到了黉舍,我找兼职做,能够赚糊口费。”
夏母给他数钱:“这是学费,这是糊口费,你分开装好。”
夏薇薇忙问:“你另有同窗和你在一个黉舍?”
把一千多斤谷子收了担返来,又赶去田里堆草,堆完草天都黑定了。
夏母点头:“垫席如果白日晒,早晨露,很轻易就坏了。并且另有人偷。”
农活忙得差未几的时候,夏薇薇晒黑了,她弟弟夏小军却返来了。
她问母亲:“妈,早晨不下雨,垫席是不是能够不收?”
夏母说:“那这个月用你本身打暑假工挣的,下个月的糊口费我还是给你筹办着,你刚去黉舍,万一找不到兼职如何办?”
把垫席一床一床地放开,把谷子一箩一箩地倒下去摊匀,再返来把剩下的垫席抬到地里,比及把一千多斤谷子全数担出去晒匀都中午了。
然后她们再返来收垫席。
晒完谷草返来八点过了,吃紧忙忙吃了早餐,再把谷子担出去晒,夏薇薇担不起,只能担半挑。
母女俩一撮箕一撮箕地倒进箩筐里,担归去堆在堂屋里——每年收谷子前,就把堂屋里的桌子搬到寝室去了,寝室本来就小,桌子一放,早晨睡觉只能侧着身子往床边挤。
想来,她在外的这五年,父母也是不时担忧牵挂着她的。
夏薇薇对父亲的话一贯佩服,因为父亲种庄稼的经历比母亲丰富,她便心安理得地坐下来撕玉米了。
“太好了,”夏母欢畅地说:“那我们就不送你了,你本身谨慎一点。”
她明白过来,父亲说不消翻晒那么勤只是心疼她,晓得她没有做惯农活,遭不住累,以是他宁肯瘸着腿去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