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公主说:“阿弥陀佛,真是费事死了,虽说花蕊易得,可那雨水霜雪的,那边那么巧就都有了呢?如许的药怕是十年也一定能配得上吧。”

柳侧妃低斥一声,忙向尹侧妃请罪道:“mm别活力,是姐姐管束下人不严,纵得她们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待会儿姐姐归去必然严加管束她们。”

柳侧妃道:“回公主的话,这方剂的药料都是易得之物,可贵的倒是一个‘巧’字:要春季开的白海棠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春季开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夏季开的白梅花瑞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一天晒干,和在一处研成沫,又要雨水这日的天落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妾身今儿就是带丫头们去采露水了。”

尹太妃“嗯”了一声,柳侧妃听了,仓猝上前,跪在地上给晓媚磕了个头,恭谨的说道:“妾身柳氏,给王妃存候,恭喜王妃大病得愈!”

尹侧妃不屑的笑起来:“甚么海上仙方?哪有那么多的仙方?别是江湖骗子看你好乱来,用心骗你的银子的吧。”

话说完,晓媚已经对这位侧妃娘娘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她这般卑贱的身份能在楚王府耸峙不倒,也难怪像尹太妃和乐昌公主那么傲岸的人也对她另眼相待,这女人真真是个故意机的,比放肆张狂的尹侧妃不知强出多少倍,有她这一味药比着,尹侧妃引觉得傲的野鸡崽子汤和油盐炒枸杞芽,顿时一文不值了。

到了桌前,她恭恭敬敬的福下身去,端庄娟秀的面庞上带实在足的虔诚,与尹侧妃的矫揉造作不成同日而语。

这时,尹侧妃俄然嘲笑说:“柳姐姐便是有孝心,明儿就早点儿过来,这会子母妃正在用饭,还得办理精力对付你,还不如把你的孝心省下来做点实事儿呢!”

“喜鹊,多嘴!”

尹侧妃嗤了一声,道:“采甚么药?我如何不记得我们的花圃子里种药了?再说,母妃的哮喘病是打胎里带来的,连太病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能有甚么体例治?”

柳侧妃起了身,谦恭的说:“母妃经验的极是,只是母妃是长辈,妾身若不过来尽孝,心中实在不安,还请母妃全了妾身的一片孝心才好。”

尹太妃仿佛也被打动到了,说:“你真是个实心眼的,本身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些事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何必折腾本身呢?转头病了又该让人操心了。”

这句话,大要上听起来是责备柳侧妃的,但细一听就会发觉出内里的深意来,尹太妃说,柳侧妃病了,她会为她操心,这对一个出身寒微的妾侍来讲,是多大的恩宠和脸面啊!

柳侧妃低下头,柔声细语道:“mm说的是,妾身明儿必然早来。”

晓媚道:“请起吧,自家姐妹,原不该行这么大的大礼的。”

柳侧妃低声道:“是妾身求的一个海上仙方,专门儿治母妃的病症的,妾身看母妃每年夏季病发,实在心疼,恨不能以身代之,故而才费经心机求了这药方的。”

“柳侧妃说得对,礼不成废,今后,谁如勇敢在府里乱了端方,害我们楚王府被人非议,本宫毫不轻饶!”

乐昌公主猎奇的说:“柳氏,你给母妃讨得甚么方剂,还得巴巴的亲身去采药,还是到花圃儿去采,我记得我们园子里没有种药材啊。”

柳侧妃笑道:“如果没有,只好等来岁了,除了这雨水和露水,还要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了,合了花蕊沫子丸成龙眼大小的丸子,盛在白玉坛子里,埋在花根下,等入冬的时候每天拿出来吃一丸,用一钱二分黄柏煎汤服下去,一个夏季畴昔,病就会病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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