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本谋存乎主术。力行仁义，提振纪纲，珍惜人才，崇尚时令，放心志。一群情：信诏令，慎刑赏，其下则竭忠毕力，惟敌是求，如此何患大功不成，承平无日！臣沿途凡遇兵将，辄称敌实难杀，而遇灾黎，皆云敌实可图，盖兵将见形，灾黎见情。凡称铁骑精兵横亘数十里，抵触飘忽所向无前者，形也；兵将见而震之，真敌无几，辽人过量，又仇敌归营，散涣疏略，夜即淫酣，弢弓熟寐，又中怯畏死，稍得胜即合营痛哭。又辽人每陵西虏，心志不咸者，此其情也，灾黎入敌中而知之。夫攻形用力，攻情用谋，今行间诸臣，乌有能用谋。一为掩伏侦间之事者，寡不成御众，弱不成御强。虽零捷时有而大获无闻，戍守不足而剿击不敷，非不消力，势使然也。至于我兵景象，惟见单弱。臣至淮上，此天下重镇，乃抚院标兵不满三千，每日兵饷不过五分。抚臣史可法，最称忠勇，当敌攻淮北，亦仅画河而守，遏敌南渡。济南、德州土兵皆不满千，山东标兵亦仅三千，其饷皆同淮上。所见应天、浙江、江西援兵，皆无马甲。饷有不敷四分的。总兵唐通，今之名将，统兵不满三千，曾对臣言：亦不任杀敌。竭天下之财以养兵，而兵饥如此，宜乎兵多，乃饷薄而兵少又如此。臣诚不知其敌。今敌分东、西二路，东路谍至青县大城，西路谍从定州移方顺桥稍西。臣度其必俟两帜相望，西路从保定突冲良、涿，转掠过东，合营出口。宜及敌未合，尽集各路兵并攻东路。勿击首尾，避其锋悍，制奇设伏，直捣中坚。凡敌辎重灾黎，率居中坚，猝击冲之，灾黎必乱，势成破竹。东路既溃，则两路自不敢东，势不得不趋固、龙二关，罣于险阻，因而合山西、宣大、保定三路重兵，遮追夹攻，亦可得志。如此庶成大创，去不复来。今敌分兵亦与俱分，恐敌合兵不得复合。敌势并力奋死，即遂幡然床笫上过，孰复有谁何者乎！臣度辽人报功，以夺回灾黎牲口，镇静露布，此于九牛一毛何损，急须传饬，方今御寇机宜，在于足财安民。以臣鄙意，督抚行军，必假利柄，统统屯铸鹾榷之务，悉听便宜。所称满用满钱，胜气自出。昔宋边将家眷皆食于县官，市租榷税，悉捐予之。凡将皆有黄金享士，牛酒稿师。终宋之世，名将如云。职此之故，驭将之法，必使难贵易富，贵极必骄，富极必勇。伏候圣裁。
高大山看到这里，更加感觉帮助李自成生长是明智之举，有李自成在，朱由检就抽不出身子来对于本身，给本身留足了生长的时候和空间。
“这个牛金星倒是个明白人。”
冯双礼持续禀报：“李自成固然没有做天子，但他自称‘奉天倡义大元帅’，号令全军。”
高大山嘲笑道：“呵呵，好大的一顶帽子呀！”
高大山还那副不觉得然的面孔：“三公六部都有啦！”
高大山持续往下看，是一段兵部右侍郎倪元璐奏陈时政的谈吐：
冯双礼又靠近高大山道：“他还给宝鸡的贺人龙也下了任命书。”
高大山对劲地点头：“贺人龙做得很对，我们既不接管李自成的封官，也不过于获咎李自成。这个贺人龙在政治上已经成熟起来了。”
“贺人龙如何反应？”
“贺人龙把官印和制将礼服置于地上，向来使道，我只受秦王的将令！”
“气度不小。”
……
四月的一天，侦察队的队长冯双礼从西安仓促赶到了武昌，面见高大山，高大山在他的书房召见了冯双礼。
“给贺人龙一个甚么职位？”高大山猎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