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干笑了两声，说道：“我是羽士。不是和尚。”
小女人叹了口气，说道：“那神仙又说，渔夫捕鱼，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如果不捕鱼，就活不下去，至于他们的罪恶，将来自有阴曹地府的人来决定。而我们两个，先是杀了乞丐的孩子，又杀了从外埠买来的小孩，这些孩子，底子不是渔民。我们杀人，纯粹是为了取乐，连报仇都算不上了。”
说到这里，那小女人竟然流下口水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人肉的滋味，可真是不赖。”
小女人说到这里，又唱起那几句歌来：“轻撒网，紧拉绳，烟雾里辛苦等鱼踪。鱼儿难捕船租重，捕鱼人儿世世穷。爷爷留下的破鱼网，谨慎再靠它过一冬。”
“第二年的时候，村庄内里有小孩的，全都把孩子送出去了。村长在村庄内里敲锣打鼓，求爷爷告奶奶，但是谁也不肯把本身的孩子接返来，放到庙内里。实际上，我向来没有说要吃小孩，就算是大人也能够。不过，这些大人更是不肯去了。”
“那神仙听了这话以后，竟然连连点头，说很有事理。”
我心想：“村民们说的，必定是鱼妖作怪，只不过在你的口中，就变成鱼神了。”
她唱了一会，就说道：“这首歌，是当初跟着江边的渔民学的。我们两个现在也要变成渔民了。每天饿着肚子，但愿能从鬼湖内里捞出一两条鱼来充饥。这时候，那里另有珍惜同类的心机？只想着吃饱算了。但是这些鱼坏得很。肉身故了，灵魂却不走，附在骨头上，假装活鱼的模样来回腾跃，等你将它们网上来，却发明只是鱼骨头罢了。”
我一向觉得神仙会主持公道，没想到这神仙竟然承认了小女人的说法，不由得大感惊奇。共团妖血。
吕先生干咳了一声，踌躇着说道：“这小我命，和鱼的性命……”吕先生大抵是想说性命贵，鱼命贱。不过他本身估计也感觉这话有点难以说出口，因而就闭嘴不言了。
那小女人哦了一声，明显没有听懂。估计在她看来，世人自相残杀，就像是江中的鱼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天经地义的吧。
我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事出有因，算不上随便杀人玩。”
...
吕先生说道：“这几小我确切该罚，只不过，仿佛罪不至死。毕竟是几条生命，如许草率的就让他们死了。仿佛有些过分了。”
我说道：“因为你杀了这几小我。以是神仙就把你们关在这个处所了吗？”
我干笑两声，说道：“是啊，有点风趣。”
“我们两个固然惊骇，但是内心想着，我们是鱼神，你不晓得是甚么神。大师都是神仙，应当是平起平坐。因而就理直气壮的说，人能吃鱼，为甚么鱼不能吃人呢？”
我心想：“他们卖孩子，伤天害理，已经罪大恶极了，还担忧身后下天国吗？”
小女人说道：“我没有才气禁止他们捞鱼吃鱼。又不能把统统的渔夫都弄到河内里淹死。厥后我就想了一个别例。你们活人既然吃鱼，那我就吃活人。如许两债相抵，才算公允。”
这个答复的确恶棍极了，不过总算堵上了小女人的嘴。
小女人听我这么问，就重新翻开了话匣子，她说道：“那倒不是，杀几小我算甚么？你们活人，不是也有事没事，杀几小我玩玩吗？”
小女人说道：“我给村民托梦，奉告他们，如果想要风调雨顺，那就要每年供奉一小我。不然的话，我让他们出一次船，就死一小我，下一次网，就捞个空。这些渔民天然怕的了不得。因而就承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