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大仇,独一一方毁灭可解。
夏吾从怀中取出招魂铃,笑如雪后初霁。腐败朗朗的模样,将袁启英阿谁伪君子,比到天涯区了。
袁启英拿着之前的旧情说事儿,想要迟延时候。
“湘湘,人鬼殊途,你姐姐既然已经魂归幽冥,就不该再持续胶葛李荣远。而我身为道指正宗,除妖降魔只是在尽分内之责。湘湘,你忘了我二人相处的光阴了么,你健忘我们两情面投意合,许下的海誓山盟么?”
“如果我没算错,他应当在卧龙峡中。”
“如何了,要让我代你算一卦么?”
“不消。”
命悬一线间,袁启英做下了定夺。
卧龙峡要再往西走一千里,那边阵势险要,江水连缀,素有天险要之称。
舒安歌没兴趣跟黄春旗和朱承翔计算,她拿符纸擦去剑尖上的血迹,凭此推算袁启英的下落。
“这个给你。”
黄春棋楞了下,随即嚎啕大哭,大声斥责夏吾:“你们杀了师父,还要将他的尸身变成葫芦,你们太――”
舒安歌换下身上苗族传统服饰,将招魂铃放入匣中后,保重万千的收在百宝囊中。
夏吾翻开掌心,让舒安歌瞧这枚树叶,显现他的体贴和柔情。
弹指间碎掉大能留下的法器,这般修为,已经不是袁启英能估测到的了。
现在招魂铃和寻宝蛊都已物归原主,袁启英也断尾求生,舒安歌心中非常欣喜。
夏吾一脚踩碎了葫芦雕像,斜眼瞧了黄春棋和朱承翔一眼,转头问舒安歌:“这两个如何措置。”
他家湘儿钟灵毓秀,就算天上神女也难比肩。袁启英算个甚么东西,还敢嚷嚷着要和她再续前缘。
“你杀了师父,你竟然杀了师父!”
之前还在流血的尸身,瞬息间变成了一个葫芦雕成的木偶。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么?别动。”
但听舒安歌说要直接放了他们,两人对望以后,默契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逃了出去。
她此次出山,除体味决恩仇以外,最要紧的就是寻回苗寨圣物。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李荣远已经为本身所犯法孽支出代价。舒安歌也不会让袁启英这个心机险恶的伪君子,持续清闲法外。
舒安歌还没说话,夏吾嗤笑了一声,走到袁启英尸身旁,轻飘飘的挥了下袖子。
他没死。
他右手擦着她的脸颊掠过,替她摘去落在左边头发上的叶子。
他连退十几步,人却始终覆盖在剑气下不得逃脱。
夏吾心知舒安歌心中憋着一股仇怨,只在中间看着,偶尔毁掉一两件袁启英的法器。
他竟从未晓得,他家纯良敬爱的小信徒,还被袁启英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利用过。
两人悲伤,也不但仅因着袁启英之死,更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故。
好一个情深不悔的人设,袁启英“临死”还不忘震惊舒安歌一下。
不管袁启英待别人如何,但在他们两个弟子身上,是绝无半点不好的。
袁启英不愧为独得天道厚爱的运气之子,连这等逆天保命手腕都有。
“让我想一下,卧龙峡中的确有过一条龙君。唔,本尊还和他一起喝过酒,不知他还在不在那里。”
夏吾面色冷然,弹指一挥,只听“砰”的一声,袁启英手中宝塔回声而碎。
黄春棋和朱承翔不敢信赖,师父丢弃他们两人遁走。
龙神死去后,仍然眷恋着这方水土,因而将骸骨沉入江底,保佑着沿岸住民。
“袁启英,你盗我苗寨圣物,为虎作伥,害的我姐姐魂飞魄散,本日我便替姐姐讨回公道。”
生硬转移话题的夏吾,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