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们的说话不会再有别人晓得。
但,就算她不说,将来皇贵妃一样会晓得,既然是如许,那还不如由她来奉告皇贵妃这个残暴的究竟。
然后,让皇贵妃像原主一样痛不欲生?
“母妃,自欺欺人,向来没甚么意义,何况,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双儿,是我对不起你。”
缘浅看了一眼殿门外的皇贵妃。
而现在,她能如何办?
她的目光转而落在暗处一角,带着森冷寒意。
“没甚么意义,不过是想奉告母妃一个本相。”一个有些残暴的本相。
将这个残暴的究竟本相,一字不漏的奉告皇贵妃吗?
除了那两名宫女,长乐宫的暗卫,才是真正的心头之患。
“母妃,你觉得凭你本身的才气,真的能在这诺大的皇宫中瞒天过海这么多年吗?”
皇贵妃忽地从软榻上起家,往一旁走了几步,身影微晃,“双儿,别说了,我不想晓得。”
“如果不是当年我太贪婪,没接受住引诱,也不会把你当作了男孩子养。但是,谁又能想到,从那以后,真的鱼跃龙门了呢?”
她只能持续错下去,错着错着,就找不到转头的路了。
人啊,一旦看很多了,事情也就垂垂的淡了。
“……”
一念错,步步错。
就算她享用着皇上的荣宠,可她还是要不时候刻的担忧着,女儿的身份会被戳穿。
皇贵妃的神采突然间变得格外庞大,“双儿……你、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断断续续的声音异化着不易发觉的颤抖。
言外之意,不管你愿不肯意听,她都要说一遍。
不过,缘浅向来不是喜好说废话的人,将事情大抵说了一遍,目睹皇贵妃从一开端的神采惨白,再到站都站不稳。
想到皇上的所作所为,她抬手布了个结界。
就连心底,也凭白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缘浅淡然的望着她,对上皇贵妃有些惶恐失措的神采。
神采不复之前安静,反而多了几分冷意,“我和母妃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尽在他的棋局之上。不管母妃能不能接管,愿不肯意听,儿臣本日,定然是要把事情说出来的。”
妄图豪情的,最后都没有甚么好了局。
缘浅缓缓起家,走到了皇贵妃身后。
至于皇贵妃,临时不让她晓得这儿有暗卫在监督着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她那里另有平时的风景模样,不过就是位做错了事的母亲。
原主至死都在念着皇贵妃。
支走了那两名宫女,皇贵妃重新回到了缘浅身边,坐在软榻上,神采当中多了几分悔意。
忽地,无声叹了口气。
缘浅感觉,这个本相,公然残暴。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皇贵妃只能转头听缘浅讲故事。
呵,她竟是不晓得,帝王之家,如何能够会有那么多情情爱爱?
皇贵妃是真的把皇上的宠嬖当作了爱情。
安静如水的声音,掀起一层层波澜。
这不是她的本意。
缘浅本来想说出的本相,俄然就卡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