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面色有些僵,先皇死的早,他成为太妃多年,在这后宫兴风作浪惯了,鲜少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国师府里四时如春,花儿开了一批又一批,莲花开的特别都雅。
不巧的是,墨印姝是他们共同的仇敌。
皇宫很大,没有极其上乘的轻功和皇宫的舆图,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宫,禁卫军到处都有,如果刺客没有埋没没有落脚地的话,是不成能完整消逝的。
“墨墨……”陌清酒走出大殿,神采仍然有点红,“我是不是特没用?”
“姝姝故意了。”太妃面色一沉,下了逐客令,“父妃身材不适,请回吧。”
为了女色出售女儿,也是好样的。
“姝姝,你说甚么呢,父妃如何听不懂?”书卷气的太妃担忧的问道,内心却在猖獗打鼓,墨印姝如何会查到这么多?
“好~”提到吃的,陌清酒刹时能量全满。
她算是看清了,这位底子没把这个女儿当回事,满脑筋只要那等肮脏事。
“墨印姝,你是蠢么?”
估计她方才瞥见的那些个女子内里就有女丞送来的。
身下那物也软趴趴的,面前的女子也勾不起他的谷欠望了。
沂洁忍不住笑出声,又揉了一把他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归去吧,快用饭了,想吃甚么跟御膳房说。”
明世隐立在一叶扁舟上,池里的锦鲤抢着他投食的鱼饵,白袍翻飞,黑袍舞动,银发飞舞,面庞恍惚。
陌清酒的耳朵还红着,被沂洁打趣的把玩。
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
允南给她指了那日刺客逃脱的方向,不出所料的话,便是太妃殿。
哎呀不说了,羞死了。
“没有。”沂洁揉揉陌清酒的头,笑得舒畅,“陌陌很棒。”
沂洁眯了眯眼,也没有再说话,回身带着颜儿和陌清酒便走。
“本日你来找我,但是有甚么事?”墨印姝的父妃换上常服,出了混堂,摆明对她态度不如何样。
“实在我本就听宫中的人说太妃比较……比较……嗯……阿谁……”小奶狗说不出口,表示沂洁“你懂的”,然后低垂着头,“只是没想到这么……”
“好久不见,本想给父妃一个欣喜的,谁知,父妃也给儿臣筹办了欣喜。”女子眉眼弯弯,笑得像只惑人的狐狸。
“父妃,您不睬解我,我不怪您。但是您不晓得,内里已经把您传成甚么模样了。”沂洁朝那些个赤条条的寻欢的女子努努嘴。
“父妃好久不睬朝政,有诸多事不知。”沂洁微微点头,妖娆的眼线上挑,让太妃有些看不懂这个从藐视到大的女儿了。
“比如?”太妃无辜的歪头。
“比如父妃不知,女儿的底线是甚么。”沂洁勾唇,随便的揽着陌清酒的肩膀,一副闲适又风骚的模样。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了国师府邸。
第一次他主动找她是因为要当国师,第二次他主动找她是因为她夺职后宫,这一次呢?她没做甚么事呀。
至于丞相……不过是给一拍即合的朋友供应个便当罢了。
事出无常必有妖。
罢了罢了,谁让墨印姝对他豪情那么深呢。
太妃一时无话。
“陛下,国师求见。”颜儿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