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礼后,宋翊才问道:“吾儿所来为何事?”

第二日一大朝晨,衡玉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宋翊办公的处所找他。

叶信昂首与衡玉对视,衡玉目光先是扫了一圈,最后才迎上他的目光,飒然一笑,抱拳对着叶信行了一礼,“如果明初所料不错,在洛阳当中能有这般气度的人,也唯有叶信叶大将军一人了。明初久仰大将军威名,本日一见方知何谓盛名之下无虚士。”

如果宋明初当真要支撑仲颖和叶家打擂台,他只能学一学仲颖,去请其他的外援了。

衡玉顺着宋翊的话对宋沐略一点头,“沐三兄。”

当然,现在还要先看宋衡玉对他的态度。就看她是筹算支撑仲家还是在他的态度下窜改成两不相帮了。

他没有见过衡玉,先前宋翊将衡玉带去祠堂写入族谱时,只带她拜见了宗族里的宗老们。他们这些平辈的人还未曾见过她,但这并无毛病他猜出衡玉的身份。

挟天子以令诸侯。

叶家则不然。

宋翊摩挲着太尉印章,在他底下,衡玉、宋沐跪坐着。

衡玉领着一万并州军一起疾行,待到兵临洛阳时,叶家已经获得动静,叶大将军亲身过来城门。

当年仲家依托仲太皇太后起家,现在太皇太后暴毙,叶家下一个要针对的, 就是位列三公的他了吧。

但当寺人也开端尾大不掉欺上瞒下时,高居庙堂之上的帝王的眼睛完整被蒙蔽住,帝权开端了真正的旁落,帝国也走向了最后的末路。

仲玉也重新站直,与田雎一起打量着远处,等着他们要等的人前来。

叶信站在中间,俄然又道:“贤侄虽为女子,却有当年护国宁将军之风采。老夫夙来敬慕宁将军,也看重贤侄,是以本日特地前来城门接贤侄,贤侄但是要为了仲颖那老匹夫落了老夫的面子?”

公然,自古以来豪杰所见略同,这些顶级的谋臣都能够看出这一点。衡玉如此想着。

她伸出纤细的右手,细白的手腕稍稍暴露,捧起了直射入室内的余晖。

与叶信酬酢两句,衡玉才回身对着立在一旁的田雎道:“明初见过两位。如果明初所料不错,这位先生应当是仲叔父麾下的谋士,而这位公子应当是仲叔父族中长辈吧,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幸而宋家固然以军功起家,但也是世家,族内不贫乏各种册本,倒是能满足她现在的需求。

此言一出, 立马被人反对。仲颖最信赖的谋士田雎道:“外官领兵入洛阳,洛阳局势必将会更乱。”

比如凉州牧刘昭就一贯与他交好,并且凉州民风剽悍,兵士战力绝对不输并州军。

她早在踏入书房时就已经发明书房内除了宋翊没有其别人,因而出声问道:“父亲麾下没有重用的文臣吗?”

衡玉倚着窗台往外了望,恰能看到落日西下,夕照余晖懒洋洋洒在她的身上,像是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

他位列三公, 任的是掌管军事的太尉, 但他手上并没有直属的军队。

信鸽一起飞到州牧府中,专门卖力豢养照看信鸽的人用特别的伎俩解下信鸽腿上竹筒,派人送去给宋沐。

前朝苛政猛于虎,又多降天灾,昔日魏□□以微末之身起事,展转交战近二十载,终究一统大半江山,立下国号为“魏”,并将都城设在了洛阳。

对于宋翊的做法仲颖有些不满,固然宋衡玉的才名他也有耳闻,但不过是一个年纪悄悄的女子罢了,因而在调派人前来策应衡玉时,只点了仲玉和他名下信重的谋臣田雎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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