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是甚么?”
二郎吃不下,还在替他大嫂卖掉的簪子难过。
二郎压着嗓子不断拽她,急得声音都尖了:
大嫂连嫁奁里的金饰都开端卖了,呜呜呜……
当铺出来,徐茵给俩崽子一人买了块枣泥糕,“甜甜嘴。”
“你真不怕亏蚀啊?”
哟,这另有间裁缝铺,大人孩子的衣裳都有,买!
逃荒出来,很多东西都没带,有些是当时没想到,有些是拿不了。
二郎悄悄记在心上,长大了定要买一支玉做的簪子送大嫂,弥补她当掉的银簪。
布匹摊位只看到两家,并且卖的还是农妇本身织的麻布,尽量挑金饰的买了一匹。
徐茵:“……”
来换大米的人很多,但不管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总之都觉得徐茵是个力扛千斤不在话下的江湖侠士,一拳一脚就能处理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明知她家余粮很多,也不敢乱来。
“要开!不过你说得对,红薯不及米饭香,赶明我们种点玉米如何样?玉米也合适沙壤地,到时候磨成粉做玉米窝窝头给你们吃。”
文房四宝?买!
开打趣,写清楚了她还如何往里头掺人参种子?
但是种类实在有限。
你不挖有的是别人挖。
徐茵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大嫂不喜好金子银子打的金饰,大嫂喜好玉饰。”
徐茵笑着道:“感谢掌柜,不过我是至心想尝尝。您如有种子的话,卖些与我。”
石丰年帮她称重,石峰帮手收粮趁便保持次序,陈满仓把家里安设好今后,也带着儿子过来帮手。
哄孩子也是个别力活啊。
二郎之前只见过木簪,他娘亲头上就有一支。
毕竟是野生药材,谁发明就是谁的。
为了留种子,到头来却被别人挖走了岂不是留了个孤单?
照掌柜的话说:“人参一被发明,挖来卖都来不及,谁会留到结种?十年份的人参就值很多钱了,留着谁晓得今后还属不属于本身。”
那还等甚么!
徐茵好笑不已:“如何?担忧我把你俩的口粮卖了?”
“你要种子干甚么?”掌柜摘下老花镜看着她问。
“好吧!那我们找个处所用饭,吃完去镇口跟丰年他们汇合,差未几是该归去了。”
屁咧!
“苞谷又是甚么?”
掌柜皱皱眉:“草药可不好种,之前不是没人试过,但回本时候太长,风调雨顺倒是还好,如果赶上同兴府那样的水灾,岂不赔死?还不如上山挖野生的划算,起码不消投本钱。”
掌柜的本来想帮她把种子分类包好,然后写上药材名,被徐茵回绝了。
徐茵不晓得小小的人儿内心想甚么,见他总算不再红眼眶了,松了口气。
铁匠铺的耕具?买!
二郎眼眶都红了。
这里的物价是真便宜呀!
天擦黑时,二郎三妹把鸡群赶回鸡窝。
买到了药材种子,徐茵此行的目标达成了大半。
徐茵顿时动手筹办。
一袋大米换完今后,仍然有人上门。
徐茵:“……”
七岁的娃,管的是真宽啊!
大师伙忙跟她伸谢。
银簪子都是刚刚才见,可惜只见了一眼就被大嫂当了。
银簪子当的钱没动,别的拿了锭银元宝给掌柜。
二郎进屋后,先跑去放米袋的角落,一看米袋还在,只是瘪下去了一点,松了口气。
除了石峰、石丰年,陈满仓那边也有很多人去。
“任何买卖都有盈亏,反正我还年青,亏了重新再来过嘛!”徐茵笑吟吟地说,“人总要有点闯劲。”
集市上,人来人往,呼喊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