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给他们煮了碗雪菜蘑菇鸡蛋面。
勤奋点的人家,费点力量会去山脚采蘑菇,偶尔能捡到几颗野鸡蛋。
“……”
懒货伉俪刹时忘了打水、浆洗时的辛苦,一个比一个主动:“闺女你快去煮面,剩下的我和你娘清算。”
不过她挑的是不起眼的小蘑菇和野鸡蛋。
蘑菇和鸡蛋是徐茵从体系堆栈里拿的。
完了还把前院的落叶石子儿扫洁净,敷了点水,免得扬尘,这下看着洁净多了。
有井水,徐老三就不消跑河里担水,替他省了很多力,但这么多衣从命浆洗到过水,井水得打很多桶。
雪菜是家里的,当然不是陈惠兰腌的,她喜好吃但不喜好腌,家里的腌菜、酱菜全都是徐桑回娘家时做的。
真爽啊!
迎上班师而归的俩口儿,幽幽道:“爹你卖力打水,娘你卖力浆洗,我卖力过水晾晒,今晚不把这堆衣服洗掉,咱仨谁也别想睡觉。”
徐茵忍下一肚子笑:“那辛苦爹娘了。”
另有夜宵?
徐茵面无神采地把这些衣服团到一起,两个大脚盆竟然还装不下。
“明天四点起来洗?”徐茵眉一挑,“你们起得来那就先去睡。”
“娘,领口还没搓。”
特么你夸闺女就夸,谁禁止你了?但别拐着弯骂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行不可啊?
但徐老三家,除了徐桑没出嫁前,饭桌上能经常看到菌菇、野菜,偶尔会有几颗野鸡蛋;等徐桑嫁了人,回娘家的次数有限,除了徐兰会和小火伴一起去挖篮野菜返来,其别人就别希冀了。
徐老三哼了一声,像只斗胜的公鸡,和媳妇儿一起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一家四个大活人,就没一个想起来洗衣服的。
“……”
把这些之前明里暗里挤兑过他们的人,给怼得说不出话。
他打一桶水就捶着腰说:“唉!腰酸!”
“……”
俩口儿内心齐齐感喟。
有的吃,这点辛苦算甚么。
“……”
堂屋除了用饭坐的椅子,其他条凳、竹椅上全都堆满了脏衣服。
俩口儿笑容满面的脸一僵,这一刻大抵想装晕。
这闺女比周扒皮还狠。
陈惠兰一听,那如何成!过水多累啊,有一件还是老爷子单位过节发的劳动布料给老三做的上衣,浸水后死沉死沉的,还要绞干,她可吃不消。
“对对对!明天洗!明天洗。”
最后,俩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蹲下来洗衣服。心说与其起早那还不如现在洗。
本身有神力加身,干这么多活即便人不累心也累得很,可徐桑是实打实在为这个家支出,不轻易啊!
“娘,袖口还很脏。”
徐茵在俩口儿出门的时候,把碗刷了,灶台碗柜擦了三遍,第一遍擦下来的水的确能跟墨汁比一比谁更黑。
徐茵幸亏神力加身,不然也绝对累趴下。
把统统衣服都漂洗洁净、绞干挂上晾衣杆,不但懒货伉俪,徐茵都长舒了一口气。
徐茵瞥了一眼,确切未几了:“没事,我明天去摘,明天浆洗够了。”
夭寿啊!四点?雄鸡都没唱呢起来洗衣服?
懒货娘没体例,只好挑选返工,把随便搓了几下交差的衣服又拿返来重新搓洗。
本来想囫囵几下算数的,成果闺女火眼金睛:
“那我们都去睡吧,衣服明天再洗也一样。”
大队背面有山,叫七星山,建国前叫七仙山,传说中七仙女下凡时沐浴的处所。厥后感觉仙字带有封建色采,改名为七星山。
唉,真累啊!
“那啥,茵茵啊,你姐上返来摘的皂角豆快用完了,要不拼集一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