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展开眼,唰地停止了抽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半晌,合上了嘴,喝彩起来:“四姐姐醒了!四姐姐醒了!”
身为宰相府庶出令媛,没脸没皮地追着大皇子跑。天子脚下的官宦世家,就没有人不晓得相府庶女钟情大皇子。
徐相爷思前想后,终究还是认命了。不认命也没辙,圣旨都下了,抗旨不遵的结果他担不起。
她只是想要让大皇子妒忌罢了,但愿他哄哄她,然后叨教天子纳她为侧妃。
被打断剧情回顾的徐茵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去啊,为甚么不去!”
这下原身懵了,她才不想嫁废太子,统统朝中大臣都不看好的废料,有甚么前程可言?
回想此前各种,仿佛回顾一本看过的小说,在她抽身拜别的同时,故事就此定格。
“哎呀这另有小鸡仔!好敬爱哟!”
太子头衔固然被撸,但赐封号瑾南王、赐封地南蛮,身份比起大多数皇族还是高人一等。
不作不死,说的就是原身了。
因而,原身被宰相爹禁了足,不到出京那天,不准迈出闺阁半步。
她倒是如愿了,做不成侧妃,好歹做了他的女人,但宰相府就倒大霉了。
驿站内里就是热烈的街。
官居一品的徐宰相顺势被天子贬出京中,贬去了不毛之地的西戎任县官。
徐茵摩挲着下巴思忖:要不要把嫁奁银子都换成物质呢?
西戎的县官,提及来还没中原的百姓日子好过。
借着思家的由头,执意让五岁的胞弟来送行,然后在这家驿站,骗胞弟说带他去玩,玩到一半假装身材不适回马车歇息,抢了胞弟的马车落跑了。
但是,在太子殿下被废,大皇子顺势上位成为新太子,并奉旨纳太师之女为太子妃时,这货脑回路不知咋长的,竟自作聪明地制造了一起与废太子含混的假象。
体系还没上线,但把上个小天下的感情抽离了。
如果她没穿书,原身现在筹办做甚么呢?是了,她筹办跑路。
下雨了吗?
徐茵捏了捏额角。
可圣旨就是皇命,抗旨不遵的成果谁担得起?起码相府上高低下数百口人担不起。
据原身探听到的动静,南蛮因为与中原隔着一座怪山,峰顶经年积雪,山麓却潮湿闷热,山峦起伏,运输极其不便,官道也只通到南蛮以北的芙蓉郡,以是很穷,穷到茹毛饮血、兽皮裹身。
“哇!这里有牛皮糖!好长好长的牛皮糖呀!”
至于瑾南王,约莫是被原身的逃婚气到了,回绝天子别的再赐婚,半途也没再停,本来两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收缩到一个月赶到了南蛮。
虽说在随行太医的抢救下,吊住了一口气,但毒气入侵肺部,不到三十岁就病逝了,至死也没能分开封地。
当初看的时候,足足写了三篇长评,吐槽书中那害群之马一样存在的作精女配。
可大皇子吃没妒忌不晓得,天子正愁找不到由头压一压官居一品的徐宰相,有这机遇天然是要操纵,顺势下了圣旨,把原身赐婚给了瑾南王(废太子),前去封地结婚。
企图倒也了然:想让大皇子妒忌。
“四姐姐,糖葫芦!”
只好先偃旗息鼓假装认命,比及了驿站,和前来送行的胞弟道别时,再找机遇开溜。
可她既然是作精女配,岂会乖乖听话,不但又闹又作,还想溜出府去找大皇子,最后被愤怒的宰相夫人用了软筋散,浑身乏力地撑到出京。
话说返来,原身真的是够作够矫情。
小正太看到甚么都想买:
多少个丫环鱼贯而入,有的端铜盆,有的捧锦袍、有的提来炊事盒,无不欢畅:“女人终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