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天,徐茵就提了一只鸡、两瓶给徐父买的老酒和一包下酒的炒花生归去。
本年,养殖场的职工可太幸运了。
“……”
剩下三只,两只留着本身渐渐吃,一只提回家,算作过年搭伙的饭资。
齐场长一欢畅,拿出一部分去采购了一批食用油和米面返来,分给职工当分外福利。
“……”
可惜世上没有悔怨药,错过就是错过了。
徐茵洗着白菜,慢悠悠地怼了她一句:“小五结婚不是还早嘛,能够让他本身挣啊,像我一样,评上先进和劳模,珐琅脸盆、珐琅杯不就齐活了?哦,本年还比往年多了一条毛巾、一块香皂呢。”
红榜到现在还贴在各厂部呢,徐母哪会不晓得自家老四评上了先进和劳模,就盼着她把珐琅脸盆、珐琅杯带回家,攒着给小五娶媳妇。
但年前这段时候,这个不算副业的澡堂子,给养殖场挣了一笔不小的外快倒是真的。
之前认购的那批嫩鸡,白日让它们在核桃树底下啄虫、吃草,早晨赶回鸡舍喂一顿麦麸糠皮。
齐场长看了眼肖管帐递来的帐本,吃惊得眉毛都耸起来了:“嚯!这么多?”
“你结婚要批屋子,直接找我来办就好了嘛,几步路的事,多便利啊,咋还让你工具跑去总厂批呢。批的还是我们养殖场的职工房,不还是要落到我手里……”
谁料徐茵压根没想过要把这些东西提归去,一来嫌费事,二来盛瑜瑾真跑去申请结婚用房了。
徐茵看她用力地揪着鸡毛,眼皮子掀了掀:“娘,你轻点,这么大手劲,鸡皮都要被你扒下来了。我这鸡肥着呢,吃虫子、鸡草和糠皮长大的,一点臊味都没有,鸡皮暗香肥嫩好吃得很……对了,咱家如何就我的鸡是荤菜啊?大姐呢?二哥呢?三姐呢?她们给家里购置了啥年货?”
撇撇嘴:“你弟今后要读高中、考大学的,哪那么快插手事情。”
“你情愿花时候去捣鼓当然能够。”
不然还叫甚么养殖场。
别的,她还比其他职工多领到一笔奖金、两份奖品。
是以这笔奖金他给得相称痛快。
粮油米面、猪肉活鸡,家家都能过个丰厚的大年。
只买了一只的职工都悔怨了,当时应当多买两只的。
屋子三面带窗,东窗望出去不到三十米就是河,河对岸是四周村庄的农田,视野很空旷、风景很不错。
实在五分钱沐浴也不便宜,又没多少本钱。
之前担水费事,现在有了压水井,另有徐茵搞出来的一个叫甚么虹吸的河道取水法,不消人力打水、担水,有个值班的管着别让水断了就行。
西边一墙之隔的是田大姐部下的做事小伉俪,本年才结婚的,人善话未几,比起现在空着、甚么时候搬来一户脾气摸不准的同事,那还是本身挑邻居比较好。
这当然是开打趣说说的,真把澡堂当副业搞那是不成能的。
“那也别那么快结婚啊,爱情会迟误他的出息。”
她那里想到她家小瑾同道这么焦急,婚期还没定呢,就去把婚房申请下来了。
徐茵囧:“……”
两份奖品则是评上先进小我和市级劳模,前者是厂工会发给她的——一个珐琅杯,后者是市工会发给她的——一组珐琅脸盆、香皂、毛巾的组合套装。
幸亏她和他都是纺织厂的职工,双职工申请婚房,厂里是必然会安排的。特别一个是运输部的骨干、一个是养殖场的先进,如何着都得优先考虑。
平房带院子,并且院子很大,想种甚么种甚么。
徐茵不带踌躇地说:“我选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