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看要不要让老奴把她弄返来？”
“是，徐嬷嬷！”小丫环乖乖承诺一声，然后悄悄追了畴昔。
本来郝姨娘另有些起床气，但听完徐嬷嬷的回禀，她顿时来了兴趣。
至于佟承嗣，他该如何风景如何风景。
大梁朝民风开放，对女人的束缚也不是那么严苛。
“姨娘，老奴怕她一时胡涂，跑去甚么不该去的处所，说些不该说的话――”
郝姨娘有底气，徐嬷嬷却有些怕。
不管如何说，李氏都是佟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还是她身边的小丫环，吞了一口吐沫，怯生生的说了句：“徐嬷嬷，她、她走了！咱、我们要不要拦一下？”
而徐嬷嬷，作为郝姨娘身边的头号打手，天然是最好的背锅人选。
几近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跑，固然让她跑！她要真有胆量去衙门，我郝柔不但不会劝止，反而派人护送她去！”
徐嬷嬷看着五大三粗，却并不傻，有些事她门儿清。
而郝姨娘用心给李素婉“自在”，也恰是想彰显她在佟家的职位以及对李素婉的节制：我就是这么短长，哪怕不管着你，任你自在出入，你也不敢跳出我的手掌心！
可明天……徐嬷嬷一想到李素婉那森然、凌厉的眼神，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郝姨娘张狂，不怕李素婉闹，可刘二太太却一定承诺。
但，再如何，大梁也是男权社会，男人占有主导职位。
“弄返来？为甚么要弄返来？”
昨天下午折腾了大半天，早晨又生了好大一通气，还是佟承嗣返来，耐烦的哄了她一番，这才让她转怒为喜。
以是，看到李素婉摇摇摆晃的出了柴房，一起往院外走去，徐嬷嬷下认识的想拦，可又不敢拦。
“哟，看不出来啊，昨儿被拔了指甲，看着半死不活，还觉得她此次熬不畴昔了，没想到人不但没事儿，还涨了本事，竟然有胆量走出去了？！”
徐嬷嬷有顾忌，郝姨娘却底子不怕，“我奉告你，你们都别拦着，我倒想看看，这个贱人到底想干甚么？”
“如许，你先跟着她，我去回禀姨娘！”徐嬷嬷稍稍考虑了一下，便有了主张。
徐嬷嬷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心砰砰乱跳，一时竟忘了劝止。
郝姨娘悄悄在心底嘲笑，不过，就算李素婉不想忍了、想要抵挡又能如何？
郝姨娘和顺小意的送走了佟承嗣，便又回到榻上补觉。
倘若李素婉真的豁出去大闹一场，都不消佟家出面，天子就会先脱手把事情按下去。
……如答应不好，李素婉不闹腾了，她郝柔还如何看戏？如何让统统人都晓得她对佟承嗣的影响力？！
“至于告大爷？哈，那更是好笑了。且不说宠妾灭妻并不是甚么罪恶，就算有过，她李素婉作为老婆，却跑去状告丈夫，这件事本身就有错！”
以是说，李素婉如果真的跑去衙门状告佟承嗣，不管官司如何，她都犯了罪。
而佟承嗣作为佟家第二代独一的男丁，更是阖家的宝贝，只要他不谋逆造反，杀人放火都不会被问责。
这还没睡多久，就被徐嬷嬷吵醒了。
“拦？”徐嬷嬷猛地回过神儿来，对、对，应当把她拦住。
可事情又需求有个交代，好歹面子上能过得去，以是，就必须弄出个替罪羊。
“哦？她出了柴房？还想出去？”
就更不消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妾灭妻了！
李素婉真要把事情闹出来，宫里也好、佟家也罢，他们不会把佟承嗣如何，乃至连郝姨娘这个真正的凶手，也有佟承嗣搏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