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仪想去长长见地，我带他去；族长、村长，你们等我的动静。”
“明仪也要去吗？”
达到一家粮铺前，程元西探头一看，对女儿道：“仪仪在这里守着推车，爹出来看看有甚么粮食。”
流民意味着不平安。
“三弟，我家想买点盐，费事你了。”程元东道。
“行，那我先走了。”程元西推着女儿往前走，在出族人地盘的时候，族长和村长等待在必经之路。
程元西踏进粮铺，铺子老板看他穿戴洁净，人瘦是瘦，但是很有精力；一时没法衡量他的身份，不知是本地人还是外来。
一开口，老板便晓得他是个外埠人，不过见他穿戴得体，不是多宝贵的衣服，贵在洁净整齐；想来跟城外的流民不一样，脸上的笑容多出几分热忱。
程元西推着女儿便走，到了城门外，稀稀拉拉的人群在列队；此中有好几个衣衫褴褛之人，应是跟他一样，是村里、族里派来刺探动静的。
他这说，程元西就这么做。
程元西衡量再三，道：“族长村长，费事您们等一下，长辈得去找父亲筹议一下家中买粮之事；如果有能够，我亲身进城一趟看个究竟。”
“是儿想进城去看看，到底是有粮食没有；如果有，儿买了我们家要用的粮食出来，趁便跟他们说一声，如果没有粮食，也好体味一下城里的环境。”
明仪爬到爹面前问。
“爹，您带了多少银子？”
人离乡贱，不是没事理的。
“老板，您家都有哪些粮食卖呀？”
肉包子和饼子放进他们买的衣服里包起来，不让味道披收回去，又能保持热度，不至于凉的太快。
“还真有。”程元东忙点头，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三弟，你等一下，我去找你大嫂拿点铜钱。”
他们二人返来后，手里各拿了一两银子。
“进城要银子，一两呢，够我一个月的束脩了。”程明礼点头，那么贵就为了进个城门，不划算。
程元西抿着嘴，半晌后道：“爹，五两银子恐怕买不到甚么粮食，进城就要一两；城里的人看到我们就晓得是流民，粮价上不好说。”
街道两旁很多人在摆摊，有卖菜、卖粮食的，不过是细粮不是细粮；也有人卖吃食，热乎乎的包子、馒头、饼子，酒楼普通运转，街道上伸展着食品的香气。
“也好，那便有劳元西了。”
族长交给他一两碎银子，又看看明仪，他们没筹办明仪的进城用度。
程大柱看到父女俩，已有猜想，“族长和村长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