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乌黑的鹤氅披在身上,像是一个圆滚滚的雪球。

惊惧的眼睛乃至还在死死瞪着,溅出来的鲜血让中间的牡丹花都红了一大片。

但是他话音才落,沾血的长刀便擦着他的耳边直直插入树干中,带血的刀刃乃至堵截了他的一缕发丝。

他眼神森冷诡异,浑身血迹,伤痕累累,喘气着从地上站起来,在他身后,是接连不竭闯出去的无数将士。

他话音落下那一刹时,无数死侍如同蚂蚁普通簇拥而上。

机会已到,清君侧,护皇威,重振朝纲,护天下之承平!

听得青挽打了个颤抖,颤着声音问他:“周,周应淮呢?”

怪不得在最开端被围困的时候还能淡定成那样,本来是有底牌啊。

雍澈笑意顿住,转头便见站在尸山血海中的周应淮。

并且世人直到现在才惊觉,跟过来的,大部分都是无权无势的闲散贵族,以及一些朝臣的妻儿后代。

雍澈嗤笑,伸手一把将青挽抱到怀中,以哨声为令,刹时,无数带着面具的禁卫从四周八方出现。

“这番措置成果,陛下可对劲?”

许是她挣扎的模样太好笑,雍澈先前翻涌的妒忌又被欢乐袒护下去。

隔着无数刀光剑影,眉尾沾血的雍澈和周应淮对上目光。

对着心上人,他总算有了一点少年该有的骄贵和羞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青挽,哄弄道:“和我在一起吧,沈轻雨。”

雍澈眼尾挣出血丝,妒忌如毒汁般烧心燎肺,拔大声音道:“首辅鄙弃皇权,以下犯上,祸乱朝纲,玩弄权谋,当杀!!”

“与其委曲地跟着周应淮偷偷摸摸,倒不如和我在一起,做这大雍光亮正大的皇后。”

他弯着眉眼笑笑,俄然靠近,天涯之距,呼吸交缠,含混横生。

雍澈唇边扯开一个笑,却鄙人一秒发觉到一股凉透脊骨的杀意缓慢袭来。

雍澈眯了眯眼,“你再骂?”

这类轻贱的人,就应当死掉才对!

回声的人仍旧清冷得像是覆着霜辉的圆月,面对咄咄逼人的雍澈,他始终淡定得像是置身事外。

他筹办瓮中捉鳖,周应淮便将计就计,直接叛变。

“别怕。”

她神采极差,白得吓人,雍澈却觉得她是在惊骇,有些别扭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她。

“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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