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身上的气度相较这里的小倌无疑是云泥之别,任谁都能一眼了然,直觉地,她以为刚才从高处俯视她的人便是他,除了他,屋内再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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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楼下时清楚感遭到那道落在后背的视野,对方身份不明,态度不清,本不是做为退路的最好挑选,但情势逼人,不想在楼下被人所擒,她就只能另寻冲破,冒险进入这扇以一种邀约的姿势闪现在她面前的房门。

而这男人的眼神……

畏缩不前,不是她云微澜的风格。

毫无不测,四周一圈人全数中招。

“你……”离她比来的张老五不成置信地望着她,双手呈抓人的姿式,一句话未曾出口,人已像喝醉了酒般软绵绵倒下。

“扑通!”

瞬息之间,她沉下心,细细地打量了男人一眼。

统统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呆了底下一片。

当腿弯精准地倒勾住雕栏,纱帘骤松,悠悠回荡间,那身影工致而有力地一个仰起,双手撑住雕栏一跳,跃入楼上走廊,身影在落地的顷刻突入那扇大敞的房门,反手重重一合。

楼下产生那么大的动静,统统人的重视力选集合在大厅,又逢变故突生,普通人的反应起首便是下楼逃离伤害地带,但是这房间里的人却反行其道,这令她不得不防。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回荡在空中,人已如一尾从水面跃起的鱼,柔嫩富有韧性的腰肢扭出一个不成思议而极其标致的弧度,笔挺苗条的双腿紧绷成一条直线,弹向二楼的雕红雕栏。

屋内,烛火幽幽,光芒介于明暗之间,软帘绮帐之处罚外惹人遐思,只是云微澜没有这个兴趣赏识。

是他!

“哐——”

“都愣着做甚么,还不把人给我捉返来!”厚重的脂粉下看不出他的神采,只要那双桃花眼闪动着扑灭烧苗,“楼上的高朋还没走,如果有个闪失,看你们拿甚么交代!”

衣衫腾空飞舞,火光烈烈如金,那一道美好纤细的身影翩跹于焰火之上,灵动如鸟,迅疾似风,在每一片虹膜上划过一道慑人的光影,冷傲了统统人的眼。

“扑通……”

“向来处来,”云微澜朝他一咧嘴,暴露一口洁白的牙,身形却如豺狼,一脚踹飞身后扑过来的一名护院,纵身一跃扯住吊挂下来的纱帘,再重重往厅柱上一蹬,大声道,“往去处去——”

笑声降落,不知是否是因为房内熏香太重,听着让民气头阵阵发酥。

视野一凝,她蓦地对上一双微带笑意的眼眸,眸中烛光漫漫,浅波流萤,在这昏黄浅淡的一室柔光里,映着轩窗外的盈月,竟比那琉璃灯还灿烂几分。

纱帘微卷间,一人乌发如墨,肌肤胜玉,一手懒懒支于额头,半截骨线精美的臂腕自宽袖中滑出,珠玉生辉,比那上等羊脂白玉更加温泽。

云微澜闻谈笑了,笑得吊儿郎当,唇角飞扬,反负着双手渐渐朝他踱去,“不愧是在风骚场里打滚儿的,当真知情见机,爷喜好。”

云微澜被晃得眼晕。

“迷香!”孔雀男桃花眼大睁,“你哪来的?”

傍晚时分转头往花楼上略略一瞥,觉得看到的已是人间绝色,未想这春阁里还藏着如此人物,只一个眼神,一个慵懒而倚的姿式,便已是一段数不尽的斑斓风骚。

“留一部分人跟我上楼,其别人把这楼的各个出口都给我堵死了。”缓缓吸一口气,半晌间,一品香当家人便已规复冷傲崇高,下巴高抬,眼角扫到那些还未分开的公子爷们,顿了顿,道,“各位公子吃惊了,彻夜一品香蒙受不测,需闭馆休整打扫,还请自便,所付银资悉数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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