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这厉喝打断,怔愣了一下,俄然转过甚来定定盯着慕容显,眼神阴戾,泛着凶光。

“啊――”慕容显吃痛,忍不住叫出声。

牙关却仍然死死咬着。

那样容色无双气质高雅的母后,再也找不返来了。

内侍七手八脚去拉皇后,怎奈皇后下了死力,紧紧咬住不肯放,面庞狰狞扭曲,仿佛嘴下的人是她最大的仇敌。

慕容显心中一震,更加低下头去,“儿臣另有一事禀告。昨日丹儿出宫找儿臣议事,夜里没有回宫,住在儿臣那边。她说,过两日想去天福寺为父皇母后祈福……”

天子却不等他答话,便已快步走出内殿,明黄身影很快消逝在视野内,慕容显薄唇紧抿成一线,眸色几近结成冰。

这是给这里的人禁了足,也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们闭紧嘴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概不得传出去。

“娘娘――殿下――”宫婢吓到手足无措,想帮手,又不敢脱手。

“这几日下了那么大的雪,山路更不好走,如何去天福寺?”天子冷声打断,“等雪融了再说吧。”

慕容显低声道:“父皇,儿臣想让太医到这里来医治,儿臣……想再陪陪母后。”

凤栖宫的民气中忐忑,不知天子这是恩赦,还是今后还是会让他们永久闭嘴。

她,完整疯了。

“宣太医给太子包扎伤口。”天子没有再看皇后,面无神采地回身,“从本日起,这里统统人都不得出凤栖宫一步。”

“妖怪!你是妖怪!不要觉得我怕你,既然你不放过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再也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快把皇后拉下来!”听闻动静的天子大步冲出去,乌青着脸号令。

“还不快把娘娘扶下来。”杨全才仓猝叮咛呆立在一旁的内侍,“哎哟,你们都是死人哪……”

还是……早些把人送返来吧。

“是。”慕容显应道。

那斑斓崇高昂颈高歌的金凤,好像他高坐云端执掌后宫的母后。

流苏轻曳,晃出一地残影,他站在垂帘外,内殿灯火迷蒙,映着床帏上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振翅欲飞。tqR1

慕容显看着昏倒畴昔却仍一脸凶暴的皇后,分不清身上痛还是内心痛,他母后刚才的模样,就像一个疯子。

她俄然冲了过来,暴露锋利犬齿,猛扑到慕容显身上,一口朝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没人敢脱手,天子甚么话都没有说,用力掐住皇后下鄂,迫使她伸开嘴巴,将慕容显挽救出来。

内侍们皆有力不敢使,恐怕伤了她受罚,一时竟没将她扯下来。

一圈深深的牙印,个个见血。

天子看了两眼,蓦地走过来,抬手一掌砍在皇后后颈,皇后两眼一翻,晕死畴昔。

慕容显痛得神采发白,脖子上血流下来,他只感觉刺痛难当,只怕肉都要被撕下来一块。

“随你。”天子声音里都透着冷酷。

慕容显徐行走出内殿,走过垂帘时,他愣住,渐渐转过身去。

刚才说慕容丹想去天福寺祈福,不过是临时变动的说辞,凤栖宫产生这么大的变故,若说慕容丹想留在太子府住几日,天子只怕对慕容丹亦会产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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