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深思了起来,很久以后吐出一口长气,悠悠说道:“还好朕的首辅并没有站在那些自擅自利的东林君子们一边,而是一心为我大明江山着想,如此首辅,实乃朕之肱骨之臣啊!”

毗邻东长安街的兵部衙门内,一身官袍常服的孙越陵的正在翻阅公文,措置政事。

“与民争利,与民争利……”天启越说越气愤,又把茶杯重重一摔,道,“朕固然读书少,但也晓得两淮、两浙之地是我大明最为富庶之地,那边的贩子穿的比朕豪华,吃的比朕讲究,对他们加收税赋无可厚非,莫非要朕向西北、东北那些灾乱之地加收税赋吗?如何着朕要对他们加收税赋,这些个东林官员就全数跳出来跟朕作对?”

天启终究展颜而笑了,赶紧对着叶向高说道:“阁老公然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就如阁老所言,朕准了此奏,着内阁议好公布之法,马上送朕阅示!”

叶向高感喟一声,道:“梦白所言,我岂会不知,可要说到增收盐课,便会令两地商贾家财亏空,百姓生存困难,这是绝无能够的,这一点,想必梦白兄内心也明白,在此就不消故作耸言了。”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些贪墨成性、疏忽国法之人,若真能查处一批,对全部大明,对我东林,何尝不是功德……”

养心殿内,天启天子接过魏忠贤递过来的龙井茶,一口气饮尽,将茶杯重重掷于案上,气呼呼说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这些个臣子眼里,另有没有朕这个天子?”

“大珰,你是不晓得当时的景象。”天启仍旧愤恚难消,对着魏忠贤说道,“这些东林官员,拿着朝廷俸禄,不为朝廷考虑,不为国库操心,却为那些盐贩商贾说项,尽说甚么朕是在与民争利,劳民伤财。”

“噢!”魏三碰了个钉子,顿感败兴,但是又不敢透暴露来,只能讪讪跟在前面。

“仿佛没有。”魏忠贤诚恳答道,“不过,老奴传闻那汪白话在诏狱内吃得饱、睡得好,锦衣卫待之如上宾,唯恐怠慢了他似的……”说到这里,他不由微微抬起目光去看天启的神采。

他在兵部任职也有段时候了,特别是他是从都察院调过来的,并不是很熟谙兵部的详细事件,统统非常操心学习了一阵,整日扑在事情上,在后代也算是劳模级的典范了。(未完待续。)

魏忠贤一脸浑厚,呐呐笑道:“老奴也是胡思乱想,也不晓得成不成……”

叶向高那迟缓而沉寂的声音传来,道:“梦白兄,我本日之所为,也是为了朝廷公义,为了大明天下,你如何就不能了解?”

“承诺个屁!”魏忠贤瞪了魏三一眼,恨恨说道,“皇上仍旧下不了决计,这事还须另想体例!”

“成,如何不成?”天启心胸大畅,一脸镇静,完整规复了少年人应有神采,道:“这件事,你交给你去办了,务需求办的轰轰烈烈,如此一来,朕倒要看看,有哪个公侯王爵,还会怜惜本身囊中的银子,不肯意为朕分忧!”

魏忠贤端倪不抬,竟然说道:“据老奴所知,自从癸亥京察以来,东林中人将齐、楚、浙三地官员多数驱离朝廷,现在的朝廷以内,恐怕东林中人占有了绝大多数,试问,除了万岁爷以外,另有谁敢拂逆他们的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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