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宛娇嗔道:“如此大事,寄父让我一人前去,只怕我便要对付不来呢!”

李夜寻赞道:“会主高见。”

此事终因孙越陵的暗中鞭策被重新炒作成了朝中热点话题。

熊思飞对她道:“袁天罡只怕伤势未愈,必定不会出面。为表诚意,此番我亦不露面,你与三十六道的武承德原是旧识,不如就由你替我前去,全权代我措置此事。

黄立极笑道:“这是朝中百官的主张,并不是我们内阁的主张,我们内阁要做的是甚么?当然是下揽百官之言而上达天听,这是我们的本分,也是我们作为辅臣的职责地点,我们只需将此事照实向皇上禀报,看皇上对此事是持何态度便可。”

沐宛叹道:“既如此,那么女儿就替寄父走上这么一回吧。”

岂料林春威并未罢休,只是淡淡道:“倘若厂督和崔部堂见怪下来的话,我等如何回应?须知三十六道多次包庇方逸尘等人,我们又怎能跟他们媾和?”

内阁大堂中,次辅冯铨看着案前堆积如山的奏章,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满朝文臣不知犯了甚么浑,竟然分歧上书要求将俞咨皋一事翻出来再议,这但是魏忠贤和崔呈秀早就定了调子的事情,他们如此作为也不怕惹来打击抨击吗?喜的是这仿佛是一个落井下石的机遇,恰好趁着这个机遇弹压崔呈秀,说不定便能打个翻身仗也未可知。

此例一开,不但仅是东林党人,就连朝中那些靠近东林党的官员也纷繁上书表示此事委实非同小可,不成等闲搁置,还当派出精干要吏调查清楚为好。一时以内朝议纷繁,就这事上书辩论的折子如雪片普通飞进内阁,满朝官员群情的不成开交。

黄立极呵呵一笑,故作拱手道:“如此,那老夫先行恭祝冯相荣登首辅之尊了。”

冯铨一脸难堪,道:“但是九千岁那边我们又如何交代?”

沐宛转向熊思飞道:“既然寄父欲要招降三十六道那些人,女儿天然不敢违背。三十六道夙来在京师权势不小,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的话,倒也不失为一大臂助。”

李夜寻点头不迭,拥戴道:“会主说的是,袁天罡固然豪勇义气,但毫不会拿帮中一干兄弟的性命来开打趣,他们那些人一心只想闷声发财,享用糊口,岂会寒舍命来与我们为敌?只要我们向他伸出橄榄枝,他必定会欣然受纳。”

熊思飞一双颀长的眉毛紧皱起来,冷冷道:“林护法,我们花旗社固然尽忠厂督,奉崔部堂之令,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既不是朝廷有司,也不是官府委办,而是半官方半江湖的堂会,严格来讲我们花旗社和三十六道并无辨别,以是,有些事情我们本身商定便好,用不上费事厂督和崔部堂,你既然是会中的护法,就应当明白这个事理!”

……

在东林领袖孙越陵的暗中授意之下,仍在朝中任职的东林官员个人策动了对俞咨皋的参劾,先是兵部郎中张鹏勇、吏科都给事中薛文周上奏天启天子,称福建巡抚朱一冯弹劾俞咨皋八大罪行事关大明海疆安稳,不成对付了事,紧接着御史刘忠英、翰林唐大章等人纷繁上书拥戴,要求天启天子对此事停止峻厉彻查,折中锋芒直指崔呈秀、倪文焕、袁鲸一伙,指责他们收取了俞咨皋贿赂,包庇这个一方总镇。

熊思飞望向她,呵呵笑道:“还是宛儿知我心机。”

冯铨连连摆手,笑道:“黄相切莫胡说,此事八字还没一撇,还没一撇啊……”

冯铨皱眉道:“话虽如此,可黄相莫非不知现在皇上凡事尽秉九千岁之意么?司礼监对此事早就批红定论,如果我们据此上奏的话,只怕便会除触恼了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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