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听后,面向群臣道:“另有哪位爱卿有话要说?”

房绚丽乌青着脸,吼道:“事急从权,海寇势大,为了平靖海疆,哪怕是借红夷之力亦何尝不成!”

话音甫落,刑部尚书薛真第一个踏步而出,对着天启俯身见礼,道:“禀圣上,俞咨皋一事早就有所定论,本日如此翻覆,乃是有人用心不良,诡计借此为那些东林党人昭雪。当年被免除的孙越陵等人现在就已重回京师,整日在坊巷内聒噪不休,鼓励百姓,还望圣上明查,不成不防啊!”

崔呈秀吃惊不小,料不到他竟然拥戴黄立极。早在廷议之前他就串连了六部九卿,达成了分歧定见,不再究查俞咨皋之事。这个李国普固然没能参与他们的串谋,但也委宛表态说将对此事不管不问,他信觉得真下觉得大事必然,岂料其竟然当场反转,站到了黄立极一方。

“强词夺理,一片胡言!”左都御史房绚丽冲到黄立极身前,怒道,“就算郑一官不扰民,但究其底子还是亦商亦盗,如此化外之民,倘若不加以征剿,迟早成为东南祸害!俞总兵忠君失职,出兵剿寇,乃是失职尽责,岂能妄加非议?”

天启环顾世人,道:“众卿可有分歧定见?”

天启抬眼看了看立在殿内的众位大臣,这些人可谓是大明朝廷的决策者,既然俞咨皋一事闹得满城风云,骚动不休,那么本日便要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拿出一个详细的定见出来,决不能让此事无停止地折腾下去。

黄立极嘲笑道:“就算要出兵,也不消勾搭荷兰舰船一起对于他吧?俞总兵倘若真的故意报国,为何不一并剿了红夷?”

崔呈秀出列奏道:“圣上贤明。本日廷议是为议处俞咨皋,岂是为了诽议东林?不过据臣所知,自俞咨皋总兵福建以来,屡为大明建功立业,现在海疆平靖、红夷慑服,无不是俞总兵之功绩,且俞总兵乃将门以后,父子两代皆是忠君爱国之人,岂会勾搭化外红夷?这的确是荒天下之大谬。臣觉得,朱一冯之言断不成信,乃是祸心包藏,诽谤柱石,还望圣上明鉴!”

李国普对着天启说道:“当此之时,朝堂不因短视,剿郑氏而利红夷断不成为,正如督抚朱一冯所请,当抚其部众,令其扼守台海以钳制红夷,如此方为长远之计!”

就在此时,一个宏亮的声声响起,道:“臣附和阁老所议,当尽快派人赴闽彻查此事。”

黄立极踏前一步,大声说道:“臣有分歧定见。“

魏忠贤躬着身子,道:“老奴愚笨,怎敢妄议国事,统统只凭圣上做主。”

紧接着,户部尚书郭允厚亦趋前奏道:“臣附和此议,这清楚就是那些东林党人的猥亵伎俩,欲借诬告俞咨皋达到诽谤朝臣的目标,其心可诛!”

黄立极哈哈大笑,道:“只怕寒心的是俞咨皋等人,而非本地百姓了。常听人说到郑一官等人经商闽海,劫富济贫,与民无扰,本地百姓畏官而不畏盗,朱一冯屡有招安之意,郑一官也数有所请,皆被俞咨皋作梗所坏。若说俞咨皋没有罪行,只怕闽人尽皆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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