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王科长就像得了大赦,从速对三人使眼色就走。出了承启处,郝运看到那张队长的跟从保镳也在门口,中间还站着另一名年青保镳,右胸的礼服上有长方形白块,中心带黑条纹。郝运看到他,立即就感觉眼熟。胡魁章笔庄的屋子间隔街边路灯最多不过五六米远,昨晚在路灯的亮光晖映下,郝运能看到那名保镳的脸,长相不是很清楚,但五官和脸型却记得。他如何看,都感觉就是这个保镳。

正在这时,从二进院的玉轮门内走出两个女人来,一个约二十三四年纪,穿闪缎紫花旗袍,烫着头,浑身珠翠金饰,穿戴高跟鞋,皮肤白嫩,中间有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女人,一身月红色裤褂,看打扮很像民国剧中的那种丫环。那穿旗袍的女人问:“宪生,如何啦?”

郝运心想,这么问能有效吗?就算那人酒醒后还能记得,谁又情愿承认?未几时那保镳返来,对张队长说:“队长,昨晚共有八小我值夜岗,我都问过了,都说没有人做过。”

“甚么事?”年青保镳说,“你还敢问?诬告帅府保镳半夜出去打灯胆,亏你想得出来!诬告完了就想走,当这里是甚么处所?菜市还是牛市?你们四个算甚么东西,撒泼都撒到帅府了,明天要不是张队长表情好,老子非揍你们不成,滚!”

旗袍女子也笑着点了点头:“这不是《盛京时报。的罗大记者吗?你们这是……”

“甚么叫应当?”这张队长把眼睛立起来,“帅府是甚么处所,每小我看走了眼,都能随便来查吗?”郝运一缩头,罗飞赶紧说他只是目睹者,必定不能百分之百包管看得清楚,毕竟是黑天,您先受累,辛苦查查吧。张队长转头对跟着的保镳说,让他去问问昨晚统统当值的保镳,有谁半夜出去用枪打过路灯的灯胆。

“我是《盛京时报》的记者,”张一美笑答,“我想改正您的话,我们四小我不是甚么东西,而是人,跟您一样都是普浅显通的人。这里是奉天省督军兼省长张大帅的官邸,大帅是奉天省父母官,莫非做后代的有事不找父母,却去找谁?您不是在帅府当了保镳,就比老百姓高出一头,这话如果大帅说另有事理,但您,可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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