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穿白衬衫的男人早就不知去处,看来刚才那一火铲挨得不轻。郝运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两旁都有路灯,也有行人来往。郝运松了口气,但木棍也没扔,恐怕万一那白衬衫再折返来。从口袋里取出那块金属币,走到一盏路灯下细心看,见是个圆形的小铜牌,比银元要小两圈,牌上印有小圈,小圈与铜牌边沿之间有装潢云纹,圈内竖着铸有三个,固然是繁体,但郝运也都熟谙,是“弟子会”,像是个甚么章。

“那不错。”郝运笑着。中年男人指了指某处,奉告郝运那边都是新书,很多都是闻名翻译家最新翻译的本国专著,在北平和上海也不见得能等闲买到。

出了文房店,按当铺掌柜的话,郝运找到了这家名为“上海时装”的裁缝店。固然天气已晚,但店仍然开着,一名年青女子挽着男人的胳膊走出来,男人腋下夹着大号的纸袋,较着是刚做好的衣服。走进裁缝店,店老板是位中年密斯,穿戴剪裁合体的旗袍,戴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个有技术的。郝运申明来意,她热忱地号召郝运,得知他在《盛京时报》当编辑时,就更高兴:“你们报馆好多人的西装都是在我这里做的,白经理、吴编缉、卢主编,另有阿谁记者罗飞也是!”

“真他妈的!”郝运谩骂道,那倒水的中年妇女早就进屋关上门,郝运四下看看,胡同里又是静悄悄的,他正想分开,想起刚才有东西从那穿白衬衫的人身上掉落,就在地上找。天气很暗,这条胡同又没有路灯,郝运心想,如果有手机就好了,能够用闪光灯照着亮,只好用手在地上摸。刚才那名倒水的中年妇女把水盆摔在地上,脏水四周流淌,又腥又臭,不晓得是干甚么用的,郝运摸了满手脏水,他边骂着边摸,终究摸到一件东西。仿佛是个金属币,跟银元大小差未几,但没那么沉。郝运把这金属币放在面前,实在看不清,只好支出口袋,手里握着那根火铲的木柄,谨慎谨慎地走出胡同。

“弟子会?”郝运利诱了,他向来没在任何讲义和读物上看到过这三个字,但却感受很熟谙,仿佛之前在那里听到过。再看铜牌后背,铸着由五个小圆圈构成的、近似梅花的图案,正中心刻有“天使巽十六”的字样。

郝运把统统能回想起来的片段全都记录下来,这才合上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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