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萧琰刷马的手只停了一下,又安闲的刷起来。

“哎呀呀,你们不要妄图了,校尉才不会跟你们这帮粗糙男人一起沐浴哩!”静南军十一营沐浴的这段河水里,第一团的马队们也在遗憾没能赏识到他们校尉的“果体”,第二营补过来的一群老兵哈哈调笑着,又顺着话头就提及了哥舒光,“想当年哥舒校尉沐浴时但是被人袭胸无数次呀,啧啧,那皮肤……传闻比丝绸还滑,比羊脂还白。另有那绿汪汪风情的眼神儿,斜你一眼就像勾人似的。明晓得是上面有鸟的,还是抵不住有人往他身边凑,摸胸摸臀……厥后哥舒校尉就不跟大师一起沐浴了,大师懂的。”

休沐令一下,那曲河到处都可见一群群的光腚。这会已是蒲月,羌塘草原长进入了春季,河水没那么酷寒了,各营军士在河里沐浴都可着劲儿折腾,不像三四月,跳到河里哗啦两下就从速登陆,至于仲春,谁敢到河里沐浴呀,不怕冻死的大可尝尝,多数用布擦擦身子就算了,哪像现在洗得这么痛快,特别是结成一坨坨的头发,总算打散洗洁净了,浑身就轻了十斤似的利落。同火同队的兵士在河里嘻嘻哈哈的打闹,比胸肌的大小,比鸟的大小,睡过女人的说着荤段子,硬起来的便用手撸着当场处理,端的百无忌讳。

“那是木桶呀,如何洗得洁净。”安叶禧笑嘻嘻的,“河里洗才好。”

“谁是孩子啊!我十七了!十七了!”安叶禧气得跳脚,好悬没掐着萧琰的脖子说“你才是孩子”。

萧琤一身玄袍黑甲,甩鞭抽打着枝叶,踏马过来,剑眉下的眉眼凌厉,又有疆场磨砺出的刚硬,只要那向上抬起的下巴,仍然是萧琰熟谙的高傲傲慢,“你团里的人说你在这里。我是来奉告你,萧彬暗害你不是我干的!”

乖孩子。

安叶禧抚着她战马的脖子,安抚它不要发作声音,悄悄的听着那边的打斗声响。她倒不担忧萧琰,校尉既然能说出“十四哥想打趴我只能是想想”这类话,显见武力值是在他哥哥之上,挨揍的应当是他哥。不过,阿谁“暗害”是如何回事?萧彬又是谁?姓萧,也是校尉的兄弟吗?

这个家伙公然还是很讨厌啊!

河中沐浴的军士很多认得她,笑着向她呼喊:“萧校尉一起洗啊!”她在军中已经相称着名了,脸上那副没有任何纹饰的银色面具很好认,加上红色的胭脂马,身姿矗立,丰神毓秀,的确就是夺目标标识啊——河中沐浴的十个有六个都传闻过她。另有一些是和她曾经同场作战的,号召她更加热忱,“萧校尉,来嘛!来嘛!”听着好似花楼的小娘子号召恩客,周遭的人都轰笑起来。萧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啊哈哈笑着跑远了。

萧琰上午被七姑母叫去,说骁骑军已经查出,疆场上暗箭暗害她的人是第五营的火长萧彬。他是萧氏的旁支后辈,跟萧琰八竿子打不着,如何会暗害她?但萧彬是萧琤阿谁队的,若说和萧琰有怨,那必定是萧琤。萧彬作为旁支后辈,被家主的嫡子教唆那是很普通的,何况萧琤还是他的顶头上官呢!但七姑母说:“不是萧琤。”这话萧琰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院:

“……抱愧。”

河里的人都绝望的噫叹起来,还想借此机遇看看这位萧十七校尉长甚么模样呢,是不是跟哥舒光一样,标致得跟女人普通!

安叶禧擦身的手僵了下。片刻,道:“……我很小时候阿母就过世了。”

甚么叫我来了呀,跟你有约么?萧琰翻了个白眼,“你昨晚不是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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