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曲儿微微一笑,然后去翻开第三个盒子。
盒子被丢在地上,笛曲儿面庞潮红。那第三个盒子内里,装着十根蜡烛。
陈少全在溪边呆愣了好久,好不轻易回过神来,神采逐步刚毅。当他看到潺潺溪水,如那位女子的洁净眼波,少年便痴痴然笑了起来。
自从当初吕道阳在莲花亭与国师禹时文论道,佛道两家每隔几年就会推举出几人,坐而论道。前几年的佛道辩论并未公之于众,世人只晓得有这回事,但至于每年的辩论地点和两边选出的论道之人,都不清楚。
那本书是赵显徽这一起走来,抽暇写的枪法心得,属于一旦散落江湖就能引来无数人冒死争抢的枪法秘笈。
只是本来三位马夫,本该有一名女子,现在却换成了赵显徽。
“哐当~”
赵显徽拍了一下这家伙脑袋,“怕甚么?以你的资质,只要跟我学剑,今后必有大出息,到时候另有谁敢来找你们的费事?”
笛曲儿抚摩了一阵长枪,然后坐在打扮台前。
三方就此分道扬镳,韩荀带着甘戈往两辽解缆,要去草原看看那新崛起的鸿鹄山。已完整放下大秦,心中再无顾虑的公孙鞅回到太安城,持续与张古通砥砺学问。
那些堆积在龙虎山的江湖人士没有急着拜别,虽说三龙之战结束了,但接下来另有一场佛道辩论。
直到马车消逝在视野,女子才依依不舍分开崖畔,走回那处小院。
龙虎山介入峰山脚下,赵显徽正筹算上马车,一个身穿黄衫的家伙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他大腿,哭嚎道:“姓赵的,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叫我如何办啊~”
现在恰好龙虎山上堆积了充足多的人,前不久从西域返来的玄真法师又要代表佛家与龙虎山羽士论道,这才导致那些江湖人士挤破头颅凑热烈。
对于佛道辩论,韩荀和公孙鞅都没兴趣。两人一个带着门徒甘戈持续云游天下,一个则回太安城去了。
分开龙虎山六十里后,三架马车停在一处溪边。
陈少全把头瞥向一边,不肯意看这个男人。
赵显徽手一招,藏匿于人群中的谍子手中宝剑飞起,落入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