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啊，你教教我，我又不去吹给旁人听。啊？如果会了，还能跟你和呢。”
就这么握动手揽着她的小腰，他眯着眼舒畅地受着这一顿“经验”，脑筋里是当年把她扣在榻上那一顿狠狠抽打小屁//股的景象，彼时倒不感觉，这会儿想起来，勾着多少心软，心痒。
“嗯？？”
“可好了？该让我瞧瞧是甚么了吧？”
“是。”
“惹你如何？”
“哟，”雅予抿嘴儿笑，“你还晓得《诗经》呢？狼将军几时也名流雅士地酸腐起来了？”见他立即咬牙瞪了一眼，她不敢再笑，环了他的腰，“好了，晓得了，是如何的？快讲讲。”
“有你就是了，我招它做甚？也不会骑！”
“哼，那我就不睬你了，看谁扛得过谁！”硬气的话一出口，人也不缠了，扭头就走。
“鱼儿，嘴唇不能嘟着，得含着。如许。”说着他握了她的手将那指头含在了口中，稍一运气，细细清脆的哨声就从指与唇间传出高低垂起，挑到空中，再转几个旋儿，便是那飞雪豹奇特的呼唤声。
那铁塔普通的身子纹丝不动，拍打了半天，雅予喘喘的。
瞧那小模样讪讪的，赛罕握了她的小手，“来，要学啊咱就学个有效的。”
他似当真上了劲，非要她学。一说是应骨气，雅予便没了话，再想今儿的日子，反正天还亮着也无事做不如顺了他的心。这便依着他把屈起的食指放在唇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一吹，噗一声，端端漏了个洁净。交来回回试了几次，小脸都涨红了，还是不成，不免有些烦恼，“吹不响啊。”
“将才讨祝贺，你倒是够了，我还没给呢。”
初时的那只小鸟，还是委宛清脆地鸣唱，挣出了密密讳饰的树冠，冲着朝晨薄薄的云丝而去，湛蓝的天空下小小的身影一个标致的回旋，一倏而，鸣声细淡，再去寻，抹入镜面般的安静……
“哎呀，我不学。这个才不雅呢！”她拗着不肯动。
雅予回神，笑笑，两手握了他的大手缠道，“再弄个给我听听。”
“……那算了。”
他低头，握了手在口边。清灵灵的鸣声再次挑起，那消逝在天绝顶的小鸟儿便又飞了出来。雅予一眨不眨地看着，听着，那声音在脑筋里端端生了活的形状，真见那鸟儿展翅翱翔，在云丝间盘盘绕绕，面前却又似都窝在他的手中。亲眼所见，越觉奇异，待那声儿落，张口便道，“真好听，我也学一个！”
两手还是握着，他手臂拢成环一把将负气的小东西套进怀中。背对着他，她的谨慎眼儿里早灌了蜜，恰是要撒娇，却听得他附在耳边道，“敢跑，谨慎我不睡你啊。”
说着他就拢了人越往怀里贴，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可拿他如何是好！她却也当真是累了，只得靠了他，口中还拗道，“快给我瞧瞧！”
“这个简朴又合用，来。”赛罕说着就将那极不甘心的人拉进怀里从背后拢了她，握起小手递到她口边。
“还要如何？”
……
茫茫雪原,好静……
“甚么？”
……
“闻声了，”赛罕远远地指去，“喏，阿谁小斑点就是。”
盘曲欢畅的飞翔在所过之处撒下缕缕晨光，破了冰的河水晶莹闪亮哗啦啦地流淌，忽地从林中掀起一群鸟儿，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一只，两只，十只，百只！一乍间，百鸟齐鸣，霞光万丈，春意浓，姹紫嫣红，一片残暴的色彩。
“还说！还说！”女孩儿家该矜持的，便是已然成绩了伉俪事也不能这么不知羞地浑说！想他将才崖下竟是还想大野地里就，就……心头恨，手掌拳头再不肯停，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