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予蹙了蹙眉,没吭声……

本是逗她,她却没笑,伸直在他怀中,像是俄然灭去的小烛,不见了亮光火力,只要袅袅的余烟,意兴阑珊。赛罕干脆本身敞开袄将人儿裹进怀中,一翻身躺倒让她匍在身上,下巴悄悄揉揉那小头巾,“不急,啊?”

玉轮门里的绣床上,高大的身躯斜靠在被褥上,皮靴长袍懒惰散地点着地,让那张床显得那么的小。现在头枕双臂正冲着她,模糊的火光将那张漂亮的脸庞映得更加勾人灵魂,看不清眸中那朝思暮想的色彩,只看到嘴角弯起的笑那么坏、涓滴不粉饰那想一口吃了她的贪婪。

一句沉话在喉中他压也压不住,灌入她耳中又是那美好的眩晕,气味窒,小腹跟着他的行动越来越热,那熟谙的感受撑胀仿佛在怦怦地跳动。归去了……他们归去了北山,统统……统统都会重来……她展开眼睛,看着头顶帐子上那被火光扩大的黑影,一晃,一晃,晃得她神智迷离,手悄悄揉进他发中,身子早已是为他绽放,花//心枯等,为的就是那人间极致的蜜糖。现在,隔在中间的只要他的棉袍,她抬起手去褪这最后的停滞。

本年六岁的小巴图是六兄弟中老四苏赫的大儿子,自雅予病愈能起床走动就被他额吉送过来习汉字,今后便再无一日安宁。缠着她一个又一个地说故事,不操心吃、不操心睡,精力实足。雅予原是底子没有元气出声,可怎奈得那吧吧不断的小嘴甜出了蜜,“六婶儿六婶儿”直叫得人脸红心软没了脾气,更是那一头毛绒绒的小卷发下小鼻梁挺挺、扑闪着湛蓝湛蓝的眼睛实在是个标致的小东西,一不留意她就看痴了去,搂在怀中再不知放手……

懒懒沙哑的语声传来,那恐怕梦境被打散的屏持一刻就在她心中溃去,雅予抬手一把扯下了大氅。

大过年的,该团聚的都会团聚。

摔躺在被褥上,实实在在的重量毫无收敛完整压在了身上,她的骨头和肉都要碾碎了,身子里的气味似也被挤洁净,将近堵塞的眩晕,让她不觉就艰巨地哼了一声。

一场死劫逃过,诸方事毕,他的心也落了地。阴暗的地牢里一百多个日夜再无旁的牵挂,一刻一刻都熬在思念里,睁眼闭眼都是那娇滴滴的模样,敏感的耳中是软软的气味、嗤嗤的笑语,呵在耳中,存在心窝里,一想就化。偶然想她实在想得狠,他便悄悄吹了口哨忆她那首曲子,薄纱下曼妙的曲线便仿佛缠在他身上,一时更是难过。只是,那苦倒是苦得有滋有味,他不但忍得,还非常享用。只现在人在怀中,沉着的心境一刻就乱,身子里那野兽普通的欲//望腾地燃了起来再也把持不住,一翻身将人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娇轻柔的语声俄然发颤,竟是那么委曲,赛罕听得了非常,抬手去解她的手臂,“鱼儿,怎的了?嗯?快让我瞧瞧。”

“不认得啦。”

按说一脉相连兄弟二人共效金帐、同居中城,两家眷该是常走动靠近才是,可雅予看着这两位嫂嫂之间似不大对于,究竟是因着脾气性子分歧,还是那隔在中间的宗王族不得而知,毕竟,绍布但是娜沁儿的亲叔叔。更许是因着这一层,当时情势危急,乌恩卜脱会派苏赫往边陲镇守,可见借的不但是苏赫带兵之力,更是公主管束宗王族的力量;只是,借可借,明面上却不成用,赛罕那身陷囹圄的绝境,兄长们想到了劫法场也未曾提及要操纵公主与驸马的身份,可见不是他们不消,或许底子就用不得。

当年先汗在位时,瓦剌恰是渐成气候,储君早早归位于大妃宗子。无法血腥交战、世事无常,英勇勇敢的太子英年早逝、战死疆场,膝下只留下两岁的小郡主娜沁儿。先汗与大妃哀思万分再未曾立储,今后埋下众子争储的隐忧。几年后,先汗病逝,汗位传给了现在的大汗,大汗为了记念早逝的大哥,更加了安抚宗王族,将娜沁儿收为女儿,当即封为公主,并将先汗身边的侍卫长、二十岁的苏赫派去近身保护。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