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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到嘴的甘旨被俄然夺了去,李冕只觉渴得喉咙冒烟,倒是想来也不敢冒昧,只得点头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大话?”李冕抿了口茶,眼中似笑非笑,“母后,今儿就咱娘儿两个,何必藏着掖着?衍州案距今可三年多了,胡人当时屠满城,怎的就带走了她姑嫂二人?雅予一个小女人家又如何在那虎狼营里头活下来、还更加养得水葱儿似的?”

“好!”李冕不觉击掌奖饰,“母后这一招公然是一箭双雕!”

恰是秋肥蟹美时,御花圃里散尽了夏的繁华与热燥,青青郁郁的色彩里飘来淡淡青涩的果香带着甜甜的酒醉。天高云淡,烟波浩渺,轻风划着波纹悠悠,将一*水凉漾进湖心岛的水榭里,轻纱讳饰,裕靖帝李冕懒洋洋地靠在团花锦簇的绣榻上,怀中揽着昨儿新封的一名朱紫。

“雅予已然被胡人脏了身子,就不能再有我皇家血脉。”

“够不着?”李冕惊得挑了眉,“褚开诚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肃王爵给了小景同,雅予现在的身份连本来都不如,还怎的够不着?”

“谁曾想,这春季原配死而复活了。”李冕接过话,笑了,“凭他再是谁,堂堂肃王郡主,婚约在先,他褚开诚敢反大周律,朕就满门抄斩灭他九族。”

“哼,”季太后冷冷一笑,“天下事我李家的,说让他够不着他就够不着!择个吉利日子,念雅予保护肃王血脉有功,封为我大周护国公主,哀家看那个还敢嚼那不堪的舌头!到当时,这可就不是褚夫人能到后宫来讲说就算的,看他褚开诚又如何敢乘着这风头浪尖来攀做驸马!还不老诚恳实踩着台阶下,娶那吏部尚书家的女儿,关门了事。”

面子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李冕早就心痒难耐。母舅家这位表妹生就天仙般的模样,那面皮儿吹弹即破,水嫩光滑好似剥了皮儿的荔枝,他一旁看着早就垂涎不已。不待长成,就直想着要讨过来,怎耐皇父恭敬季氏一族,被母舅直言回绝后便再不准他提,好似他这堂堂太子还委曲了那小丫头!现在孤零零剩下她一个,本来的保护都作了古,难道任他揉搓?他才不介怀甚么胡人糟蹋,现在想着终是要将那水葱似的人儿剥//光在龙床上,绝妙的小脸叫哑了娇音,李冕只觉身//下胀得生疼,昨夜那一时的不能便全然不见,马上就能逞起雄风!

季太后是大周建国功臣季氏家属以后,先皇嘉丰帝的嫡皇后,自小知书识礼、行动端庄,只是生性傲,难与人靠近。一朝母范天下,统领后宫,更是端起了架子再难放下,从不在夫君面前多出一丝娇媚,遂三十年伉俪相敬如宾,膝下却只这一个儿子。幸亏先皇也认准了嫡传血脉早早将李冕立为太子,后宫虽险恶却从未有过争储,保得他母子安然到了本日。季太后虽说内心也是明白儿子平淡绝无治国平天下的雄才伟略,可这是她的心头肉,现在听着一声叫娘,也不顾那一身淡淡的酒气就握了他的手起家笑道,“外头起了夜露,皇上快暖暖”。

季太后笑笑,摇点头。

李冕这才瞧见母后动了怒,紧着陪笑道,“母后也不必为此伤神,褚家再如何恶心也得给朕咽下去。朕明儿就下旨,让他们年内结婚就是。”

“这不就行了,母后还为何烦心?”

来到延禧宫,李冕瞧着外头没人,听宫人通禀说是太后娘娘在小暖阁候着皇上,不免心迷惑儿:哟,如果说本日未早朝的事该是在前头训话,叫到里头能是甚么梯己话?径直走进寝宫阁房,公然见母后一身常服妆容歪在金丝绒枕上,炕桌上袅袅热气,茶香冉冉,李冕上前施礼赔笑道,“儿臣问母后安,讨母后的好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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