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诡谲[第2页/共4页]

十八年,如此冗长的光阴足以让一个婴儿长大成人,而步寒英将他平生最鼎盛光辉的光阴倾泻于此,坐镇寒山,守备天门,摈除鬼蜮之辈于三尺剑外,整整十八年。

岳如川越想越是心惊,昭衍或许是多虑,可边镇守军向来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声令下,昭衍翻身上马,其他人亦飞奔随后。

昭衍笑道:“岳大哥放心,我此人学啥都会,就是学不会讲客气。”

“岳大哥曲解了,我的意义是这事儿恐怕有些蹊跷。”昭衍沉吟了半晌,“你们动过这批粮了吗?”

积冰道外三里地,岳如川顶风冒雨立在通衢旁,背负铁弓,腰佩钢刀,面色沉沉似阴云,而在他身后另有一队轻马队,雨水如注般沿着蓑笠边沿流下,明显已经在此等待好久,连马匹都有些烦躁起来,更遑论是人。

岳如川心中凛然,顺着昭衍的话细想半晌,忽隧道:“莫非乌勒人要在近期攻打雁北关?”

岳如川已提起来的心直直下沉入谷底,他再不敢担搁半晌,命人接办了十七枚“野狼”的人头,便同昭衍道别,带领军士们速速踏雨而归。

只是冯墨生到底百密一疏,步寒英实在踏入了圈套,他却没有本领等闲将之拿下,那天究竟产生了甚么连昭衍也不清楚,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各处狼籍,十多具尸身倒在地上,更有甚者沉在了分裂的冰湖下,步寒英与冯墨生双双不知去处。

在此节骨眼上,这或许不失为一桩功德。

若说步寒英是雄踞一方的猛虎,昭衍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蛇。

北方边镇的白叟们口耳相传着一些旧事,比方平丰年间乌勒狼王呼延赞的各种罪过,在靖北之役那段光阴里,呼延赞带领“野狼”突入西北本地,几近成为了悬在统统人头顶的一把利刃,连御驾亲征的先帝都曾遭受“野狼”刺杀,现在连“野狼”的虎伥都探入了雁北关,若不能将这些狼爪子剁掉,焉知这些欲壑难填的饿狼接下来会做出甚么事来?

对此,岳如川既是惊怒,又是忧愁。

昨夜,在戍守森严的雁北关内,同时产生了数起惨案——有一伙杀手潜入城中,针对主帅周玉昆在内的守备官员们展开了刺杀行动。

他所言不虚,昨日收缴的这批粮食不过千石,充入军中也不敷雁北关数万守兵几日口嚼,可对于寒山而言却弥足贵重,岳如川深知主帅的心机,这又是不记入军粮册的缉获物,这才敢许下承诺。

他能做出的提示,也只要这些了。

却不知是喜或忧。

心念百转间,岳如川忽地闻声了一阵马蹄声畴火线传来,顿时精力一震,身后众军士也持戈在手,屏息静待。

雨幕当中,一行十余骑飞奔而至,为首的抬目睹到岳如川,未语先声笑,从马背上摘下一个鼓囊囊的承担,顺手抛了过来。

半晌,他摇了点头,自语道:“这可真是,有朋自远方来……”

顿了下,昭衍又道:“不过,乌勒若真要袭雁北关,如此行事反而过于张扬,轻易打草惊蛇。”

雁北关的城门开闭素有律令,何况是在这边疆动乱之际,那人如果从雁北关而来,子时到达寒山,申明是赶在日落前出得城门,而这一起风急雨大又多天险途阻,走夜路平增很多伤害,若只是平常来客,并非出于情急,毫不会彻夜赶路。

“您不在山中,我们不敢等闲放人,请他在东麓外的客舍中暂候了。”顿了下,这保卫又道,“来人看着不到三十岁,双手只要九指,自称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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