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婚书[第2页/共5页]

“可惜了,也怪望舒门自作自受,命里合该有此一劫。”

他怎会不喜穆清?

“一见钟情,再见倾慕”,这句话用来描述江平潮对穆清的豪情,再精确不过了。

江平潮松开拳头,任掌心鲜血淋漓滴下,闭上了眼。

她还是是天上月,他已成了河下泥。

江平潮的目光几欲将这张锦帖刺出洞来,咬牙道:“拿归去,我的事不必他管!”

一样的面和心狠,一样的虚情冒充,一样的冷血无情。

“我问你一件事——”

这几个词就像一道道雷霆接连不竭地劈在心头,使江平潮整小我都僵立在原地。

江平潮双手攥拳,根根指节已然发白,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昭衍,心下倒是苦笑。

顿了半晌,江平潮面上暴露挖苦之色:“他若对我这不肖子绝望透顶,与其希冀所谓孙儿传续香火,不如早些给阿萝招个乘龙快婿,一家人同心合力岂不更好?”

江平潮额角青筋毕露,握刀的手因为肝火攻心而轻颤,可那刀锋始终没再进步一分,却不想昭衍蓦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朝本身脖颈划下。

江平潮这一年来荒废武学,昨夜又喝了很多酒,拳脚虽刚猛还是,反应不免有所迟滞,一拳击出未及回防,立时被昭衍捉隙欺近,一手屈指抓他小臂,一手屈肘撞他腋下佛门,腰身突然发力一转,江平潮被迫两脚离地,身如转轮般摔飞出去。

江平潮几近不敢眨眼。

“我跟你,一起去。”

江平潮打过一场又吐出了腹中酒水,浑浑噩噩的认识总算规复了很多,昭衍这句讽刺落在他耳里比任何唾骂都要刻薄,若非力量已空,只怕他已扑上去突破那颗人模狗样的脑袋。

可惜,如他所讨厌的那些话本故事一样,江平潮方知何为“情买卖动”的美好,便要面对“无疾而终”的遗憾。

他浑身发颤,血从脚下逆冲上头,惭愧、气愤、仇恨……等等狠恶的情感在现在如同岩浆喷出了火山口,欲将统统摧毁殆尽。

昭衍向来是最会烦人,也最会讨人喜好,他将北疆这一年来的环境娓娓道来,起承转折一个很多,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比那茶社里的平话先生还要绘声绘色,饶是江平潮不肯理睬他,听过一阵也被吸引了心神,而后惊醒过来,又在心中自嘲道:“现在叫我晓得这些又有何用?听得太多也罢,俱是与我无关了。”

他攥紧拳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道:“咏雩他……当你是存亡之交,最好的朋友。”

到了这个时候,浩然峰四下人声渐盛,卖力洒扫的仆人们心知是众弟子在晨练,不敢冲撞惊扰,各自遴选巷子绕行。有那初来乍到的小婢抱着一筐衣物,脚步仓促地往洗衣房去,可惜人生地不熟,绕开原道便记不清方向,环顾不见熟人在近,钟声又远远传来,催得她镇静无措,眼泪都要落下了。

春雪见机地退下,昭衍涓滴没有恶客讨嫌的自发,打蛇随棍上般托住江平潮的手臂,一边扯着他往院里走,一边笑道:“江兄勿忧,北疆虽是风云动乱,可还不到变天关头。你是有所不知,乌勒在上月初派出一队‘野狼’……”

“你口中如许说,内心倒是信赖的。”昭衍扯了下嘴角,“江兄,方家为何沦落到本日这般境地,你自心知肚明,旁人也一定都是睁眼瞎,只是局势所趋之下,贪恐怕死、趋利避害都是人之常情,因而大师或顺势凭借或暂避锋芒,到头来全部江湖白道的骨气竟要靠一派女子顶门支撑,莫非她们比其别人多长了一根脊梁骨?依我之见,望舒门的人与普罗大众俱无辨别,谢安歌敢站出来做旁人不敢之事,要么是她蠢到不知变通,要么就是她另有倚仗,敢与新盟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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