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渡险[第1页/共4页]

埋伏在流霜河对岸的杀手只要六人,此中四个如同飞鹰捕兔,悍然杀向桥上的白道弟子,剩下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桥墩旁,手中长刀悬于铁索之上,用尽尽力劈下。

就在这时,水木已经退回岸边,见到这一幕,他眼中划过一抹冷意,抢过属动手里的长弓,对准某处搭箭拉弦!

终究,马匹负伤翻倒,两人脚结壮地,水木左脚画了个半圆,身材折腰一转,清楚是与昭衍擦肩错过,竟又折返返来,枪尖正正捅向昭衍佛门大露的背心!

那是个黑衣鬼面人,仿佛赶了很远的路,浑身都是血污泥泞和大小破口,一匹黄马几近被染成赤色,就在奔出转角的顷刻,马匹终究力竭跪倒下来,鬼面人发挥轻功腾身飞起,手掌在腰间一抹,一条铁链扬空飞出,将左边那名杀手的脑袋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等双脚落地,手臂震力一甩,那人全部抛飞出去,狠狠撞向右边,两人当即滚进了河里。

鬼面人没有在岸边站定,单脚在桥墩上一踏,身子又腾空飞起,铁链挥动如轮转,扫落飞箭无数支,那四名杀手见势不妙,此中三人折身攻了过来,剩下阿谁倒是悍然杀向刚走过半截栈桥的江烟萝!

“咻——”

铿锵一声,剑与枪悍然相撞,昭衍手腕一翻,剑锋反转卡住枪头,人也借力而起,左手提掌击向水木面门,后者俯身前倾,曲肘撞向昭衍腰侧,两人腾空相搏,三五个回合后力量用尽,复又折身落下,两人坐骑也被激得凶性大发,嘶鸣冲撞起来。

十八般兵器,向来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七十丈高山,四十丈瀑布。

活路就在面前。

间隔一旦拉近,风雨对弓箭手的影响就会大大减弱,那些百步穿杨的弓箭手会将猎物射成刺猬,而他一小我挡不下铺天盖地的箭雨,也拦不住这么多追兵。

一百三十四名死士,二十八名铁弦弓箭手,排成扇形阵列将后路周到封闭,由弱水宫左护法水木亲身带领,仿佛饿到极致的狼群,紧追在前面那一行人身后。与他们比拟,这支步队人数太少,兵刃器物乏善可陈,并且人困马乏,几近个个负伤,鲜血还没来得及渗入衣衫就被雨水冲淡,冷雨杀入创口,泡得皮肉翻卷发白,仿佛是走到了末路。

水木善弓,最看重的就是双手和眼睛,见这一剑刺来,下认识地仰后躲开,昭衍的剑却如附骨之疽,死咬他不放,迫使水木步步后退,而他本身也慢慢阔别世人!

本日又是大雨滂湃,暴风怒号,暴雨如注,仿佛一个巨人立于六合,肆意粉碎人间,水位较常日涨高三尺不足,滚滚大水奔向瀑布口时,几近要漫过木栈桥,那些年久失修的木板不时收回哀吟,或许下一刻就会被大水冲毁或被暴风掀翻,唯有那些手臂粗的铁索仍然坚毅,末端钉入两岸石墩中,在暴风暴雨里“哗哗”作响。

昭衍却没有弃马,反而勒马回身,望向了逐步逼近的追兵。

好一记回马枪!

但是,两个大活人的分量加在一起,毕竟不是一把伞能够带起的。

劫后余生的人们几近要热泪盈眶。

暴雨滂湃,马蹄踏碎满地水流,追兵这才仓促赶到,见水木竟然被昭衍挟持,弓箭手不敢搭弦,虎狼铁骑也不敢上前,只能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步。

这一掌落得结健结实,昭衍胸中翻涌的气血终究压抑不住,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同时举剑刺向水木双手之间,一记“分花扬柳”震开他两条手臂,剑尖直刺水木左眼。

逃,快逃!

清楚是死光临头,昭衍寂然的神情倒是一松,乃至暴露了有些滑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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