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却道:“我对你表弟很感兴趣。”

陆观颐不解的看着管平波。

陆观颐苦笑:“同你练竹姐姐普通,嘴上豪放,到了那份上,还是直反胃。”

陆观颐毫不客气的道:“哥仨都快斗成乌眼鸡了,还不错……”

管平波勾起嘴角:“我公公不赖嘛!”又问,“你看晋王希冀大么?”

“就是实话啊,”管平波笑了笑,道, “再有,我喜好彪悍的。你落水时, 那暴虐的丫头连踩了你好几下, 你才罢休。我都怕你的手指叫踩骨折了。”

陆观颐道:“你是男人,便可功成名就矣。”

管平波惊道:“那这张皋比能不能用啊?”

管平波笑笑:“你要求太高,谁家不斗?他们对着外人时,立即拧成一股绳,一个拖后腿的都没有。我是极佩服的。我家要有他们一半,也不至于给人做小了。”

陆观颐顿了半日,才道:“你可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多少朱门令媛,都没有这番见地。当年姑母提亲,她母亲的气愤便源自于对她的信心――她与太子嫡宗子,年纪仿佛……从太孙妃,到太子妃,再到皇后。其间艰苦,软缺点的女子,熬也熬死了。故她从未被当作平常闺阁女子养过,她的父兄会与她分辩朝政、细述宦海。等闲人看不透的事,管平波信手拈来。一个乡间的教书先生,不会有这般本领。人间并没有那么多怀才不遇,多少世家朱门为寻一个好幕僚殚精竭虑。若管父有才,不至于沦落至此。那么,既不是旁人所授,管平波的见地便是天生。想到此处,不由哂笑,“你托天生个女人,可惜了。”

管平波轻笑:“我做天子,娶你过门,不是更好么?”

“你看, ”管平波道,“如此仙颜, 如此坚固, 凭甚么人不爱呢?再说了,都是做人小老婆的, 旁的非论, 感同身受总有几分。”

管平波又问:“你家里另有人么?”

陆观颐笑个不住:“你真当本身是男人了不成?”

陆观颐笑道:“我又不是武将家的蜜斯,那里晓得阿谁。不过本朝重文轻武,听闻卫所腐败,烽烟四起。你道我为何问你窦家筹算?你可知现在哪处都不承平,朝廷一年拨下来的剿匪银子都不知多少。一面拨钱剿匪,一面又从良民手里收缴银钱,行的都是饮鸩止渴的体例。洪同知原不在巴州,闻的巴州尚算承平,才使钱打通了枢纽来的。可巴州承平归承平,收不上税赋,处所官便富不起来。洪同知奔着发财而来,你们不叫他啃肉,他怎愿罢休。”

管平波伸出一根手指,按住陆观颐的唇:“我为何要嫁入皇家?”

管平波道:“小老婆跟贴身丫头有甚辨别?我不信你没干过那些活计。我们家那位大老婆, 就不是凡人。我瞧着她那副面团模样,愁的肠子都打结了。”

管平波道:“莫非就只要男人会分妍媸不成?”

管平波道:“不反胃才怪!连我这么粗的神经,对着不喜好的人,也是烦的想把他掀下床去。”说着促狭一笑,“他喜好娇娇弱弱的,偏我吃的好又熬炼的好,开端长肌肉了。你不晓得,上回他才抱着我,叫我一身硬邦邦的膈着,好悬没气死。我顺势就把雪雁往他怀里一推,本身去雪雁屋里睡了。皆大欢乐!”

管平波道:“有甚可惜?”

“我对任何将领都感兴趣。”

陆观颐点头道:“我们这一支没了。五服内的另有,只我这个模样,他们只怕也不想认。我姑母么……”陆观颐悄声道,“我就见过一回。”

“能说实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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