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就先走了。”
与此同时,一把伞为他挡去了雨点。
“妈,你的意义是……?”路凯睁大了眼睛,内心狼籍的他急于有人能指导一下他应当如何办。母亲的话,如同是独一的拯救稻草。
“本来程家的产业是应当归你大哥统统的,可你大哥现在身材烧成这个模样,怕是对程家故意有力了,程家也就只能希冀你了。”
“大少爷,这……”冯状师有些难堪,他见多了争夺遗产大打脱手头破血流的,还极少见到具有遗产如此痛苦不堪的。
“妈……”路凯低声唤了一句,不晓得是不是他想多了,母亲的目光仿佛洞悉了些甚么,这让他有点心虚。
昂首看了亮着灯的坟场办公室,想着老妈也不会跟着他回家,他点点头,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这才转成分开坟场。
路凯低下了头道:“我受之有愧。”
“唐素,替我送送冯状师。”
黑暗中,盘跚着走过来一其中年男人,此人一身是伤,腰间的绷带上还渗着血丝,手臂还打着石膏。
黑灰色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远处昏黄的灯光幽幽的照在冰冷的石碑上,这是一个合葬的墓,墓上有一张双人合影照。
季佩青的目光落在石碑上,看着石碑上的照片低声道:“我只要这一个姐姐,她和姐夫在这儿长眠,我如何能不来看看他们呢。”
看着路凯的身影消逝在了雨中,季佩青并没有急着回坟场办公室,反而又走向了程书耿伉俪的石碑。
“是!”唐素立即上前,伸手带路道:“冯状师,请!”
“妈,你……来多久了?”
“去吧!”季佩青将手中的雨伞递到了路凯的面前,伸手推了他一把。
“妈,我……大哥明天让冯状师宣读遗言了,没想到爸妈他们早在几年前就留下了遗言,他们……他们一辈子斗争的财产,几近全给我了。”
季佩青的面色一顿,愣了愣后双眼敏捷泛红,她深深的看着路凯道:“儿子,那你的意义呢?”
扑通!路凯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墓碑前,他的衣衫上尽是泥污,从傍晚到夜间,他跌跌撞撞走到这里,内心即惊惧惊骇,自责惭愧又肉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