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孟津渡[第1页/共4页]

故而他一觉出环境不对来,便即懦夫断腕,毫不踌躇,仓促放弃铜关,东向三津涉渡,退归濮阳。比及雄师尽抵黄河以南,祖士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兵锋东向,去战石虎。

如此连续数日,梁芬等人终究瞧出不对来了,因而梁芬便授意殷峤去警告甄随。甄随大咧咧地笑道:“莫非汝觉得我会叛变大司马不成么?酒肉老爷自享,别的言语一概不听,又有何毛病啊?”

随即石勒、张宾率赵军主力赶到,李矩得报,急退野王。石勒入驻州县,即遣部将葛薄、刘勔前去攻打温县。

这时候卫策、徐龛等人也终究追上来了,与祖逖合流,进入平阴城中。卫策就建议该当一股作气,直取历城,活捉石虎,祖逖却点头道:“我既南归,则张宾必向河内,李世回恐不能御,河内若失,洛阳危矣!”即命随后赶来的“复仇军”去追石虎,留书冯龙,历城可取则取,不成取即退,千万不要浪掷兵将的性命。

同时命徐龛等将率郡国之兵去平周坚之乱,他则与卫策所部一并西归。

祖逖本来觉得奇袭铜关,能够很快在河北翻残局面,到时候或者前指襄国,或者共同李矩尽占河内,即便于路劫掠,因粮于敌,也不至于要受河封之累。可谁想到直面张宾,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寸步难前,则局促于从汲县到铜关不敷三十里地以内,火线运输仍然只能凭恃黄河……

再说当日甄随率部到达洛阳,受拜为镇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喜不自胜。随即请命东出,前去谷城去迎战石虎,但是朝命却迟迟不下。

当即取节杖,罢蔡豹兖州刺史职,暂署其弟祖约代之。随即把蔡豹押上囚车,同归洛阳。

杨清得报大惊,心说我如何这么不利啊,本觉得境熟行军罢了,即便抢先,也无大碍,总得过了温县以后,才能够遭受仇敌吧……忙问:“垒可破否?贼势多寡?”

由此牵动全军,石虎遭遇惨败,他凭恃小我武勇,好不轻易才冲破了晋军的堵截,狼狈逃归平阴城,略略安息,又一口气跑回了历城——比他来时跑得还快。呼延莫却陷身晋阵当中,各式抵触不能破围,终究只得弃刀于地,归降了祖逖。

随即两军便在石门四周展开了苦战。祖军独一部在此,与羯军数量差不太多,可谓势均力敌。但是晋师固然远途而至,不免怠倦,赵军归心甚切,阵列也自不齐,一时候竟杀了个难明难分。苦战之际,曹军虽在阵后,却俄然间莫名其妙地发一声喊,率先崩溃,溃兵跑得四野皆是……

其实在他本来的打算中,就没有让蔡豹东进声援谷城之意——殷峤的阐发是精确的——但一则周坚反叛之时,我已经在北岸节制了三津啊,你还不动就不象话了吧?二则祖逖因为天候而被迫退返河南,内心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又向来看蔡豹不扎眼,则此时不拿他撒气,更待何时?

温县在野王正南边五十里外,孟津渡口即在温县境内,位处县城西南边向。倘若被赵军夺占温县,则可控扼孟津,使晋方救兵匹马难渡——这恰是攻敌之不得不救也。

但是荀邃、祖纳等在尚书省内通同一气,借口火线胶着,暂无大碍,唯洛阳保卫亏弱,须使关中军留镇都城,一向拖着就是不肯下旨令。梁芬、殷峤等耍尽手腕,合纵连横,好不轻易才在甄随等人到达洛阳七日以后,允其出发东向。

李矩急遣外甥郭诵前去救济温县,即于县东与赵军遭受,一番恶战,葛薄、刘勔主动东撤。郭诵往追,却被张宾预先使支雄设伏,杀得郭诵大败,被迫退入温县县城。李矩来援郭诵,于途遭受石勒所率赵军主力,不敢正撄其锋,只得悻悻然折返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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