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净的脖颈如一截嫩笋,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愈发衬得肌肤白得耀目。
“传令下去,那二人的饭菜不必另行筹办,本王吃甚么,他们便吃甚么。”陆泓琛接而道。
“你……你本日可方法兵与那胡人交兵?”她忍不住问。
沙哑的声线,厮磨着秦雨缨的耳朵。
若动起手来,她不必然是这座冰山的敌手,万一闹出点甚么动静,叫天子的喽啰闻声了,事情只怕会难以结束……
只不过,瞧着如何这么不着调?
那温度不冷不烫,方才好。
这话说出来,很有些没底气。
他起家,拿来桌上那食盒,一口口喂她喝汤。
“剿退山匪并非易事,不成能一朝一夕办到。”陆泓琛道。
现在战乱一触即发,一旦亡国,得了那财帛又有何用,能用来买黄金棺材不成?
说这类话,摆明不安美意。
她总担忧此人有朝一日会沦为面瘫……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
一起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见到陆泓琛后会产生甚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将本身捂得严严实实地逼汗,更没想到会有拿勺喂汤这么一幕。
那眸光深深,通俗中又窜起一缕极纤细的火光,落入她眼中,那般的亮,仿佛能将灵魂都生生扑灭。
这一夜春宵帐暖,窗外的北风带不走一室情深脉脉。
那个不知胡人凶悍非常,就连王爷也没有十二分的掌控能打败仗?
那一身带着湿气的衣裳,很快就被一一剥落……
犹记得先前的各种缠绵,都以疼痛欲裂告终,现在那封印却消逝得一干二净,连半点陈迹也没留下,困扰她好久的那点“守宫砂”,就仿佛从未在她颈后存在过……
“先叫声夫君。”他道。
秦雨缨心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拥入了一个宽广的怀中。
秦雨缨咬唇哼了一声,却又不得不平软。
可骇甚么恰好就来甚么,不两日,醴城俄然传来动静,那伙山匪已破城而入,夺了粮库,放出风声向朝廷索要大笔银两,不然就将满仓粮草付诸一炬。
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秦雨缨长睫轻颤,愈发结巴起来:“我……我浑身是汗,你离我远点……”
见他板起脸不苟谈笑,秦雨缨伸手揉起了他的脸颊。
他苗条的手指挑开被褥,热气一下就涌了出来,带着一股极纤细的体香,不经意地在鼻尖缭绕……
正如他现在的眼神,看得她心中涌起暖意,暖得一时不肯再去思忖那各种隐而未现,却迟早要找上门来的费事……
力度恰到好处,简简朴单的行动一再反复,四目相对,冷静无言……
常言道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粮草关乎行军兵戈的底子,万一山匪迟迟不退,事情定会变得非常毒手……
有此人在身边,她夜里哪会安稳?
她耳背一热,忍不住结巴起来:“我……我又不是未同你筹议……”
若时候能停顿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那气乎乎的模样,落在陆泓琛眼里,仿佛一只腮帮鼓鼓的小狸猫。
军中之事,她只略知一二,切当的动静须得向陆泓琛这个大将军探听。
杜青明白了几分,点头应是。
杜青总觉此举有些不当:“但是……”
“夫……夫君。”她勉强挤出两个字来。
“谁说的?”秦雨缨当然不会承认,“不就是……买了一只炉子,煮了几壶酸梅汤吗……”
秦雨缨点了点头,不觉有点赧然。
本身先前如何没发觉,这冰山一肚子满是坏水?
“至于王妃……让那叫月桐的丫环在营中开个小灶,叮咛攸海多去山间捕些野兽、多去湖里抓些鱼,王妃若瘦了一分一毫,本王拿他二人是问。”陆泓琛的声音再次从营帐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