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封印早已松动,不然,二人恐怕连面前的陆泓琛都认不出。

说完,才发觉入彀。

陆泓琛手指微动,很快就有透明光幕将这屋舍与外界隔断。

他现在出不去,那些人却进得来。

秦雨缨只觉双颊一阵滚烫,连耳根都烫得出奇:“我……我现在怀了孩子……”

此时夜已深了,外头温馨非常,只闻模糊的打更声。

外头的水井边不见半点落叶,桶里盛满了水,几只白鸭正扑腾着翅膀绕着水桶走来走去。

岂不是要白瞎了这条性命?

“二位是……牛头马面?”她惊奇问道。

陆泓琛点头,眸光微凝:“可叫一众鬼差把那些身怀残魂之人找齐,送到陈国。”

“传令下去,立即找齐本王遗落在大家间的残魂。”陆泓琛叮咛。

看来,她所能推测的,他早已想到。

并且,是一只修行了数千年的妖。

正因如此,他才感觉本身的身份是个谜。

她到底活了百儿八十世,在陈国待了这么几日,已将这都城口音,学得足有八九分类似,就连夏儿都没听出甚么端倪。

许是从陆泓琛身上发觉到了一丝非常,他朝身边的妇人道:“娘子,有客前来,快去沏碗茶吧。”

有鬼差互助,赶在那傀儡阎罗之前找齐灵魂,便也不是甚么难事了。

“不可!”秦雨缨不假思考地脱口而出。

秦雨缨想了想,伸出一指放于唇边,轻嘘了一下。

那张方才还冷峻非常的脸,转眼就变得温和了几分,淡色薄唇似弯起一丝笑意。

“若并不了解,又怎会猜出我的身份?”陆泓琛反问。

陆泓琛点头,步入这间小小的屋舍。

陆泓琛点头。

即便被人认了出来,牛头马面这两个部下,也能等闲摆平。

言罢,重新看向面前穿着浅显的陆泓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谨慎翼翼地问:“你……你是阎君?”

话未说完,只见面前的灵气一阵颠簸,定睛一瞧,竟是一把古朴长剑抵在了喉咙上。

回想起先前常常同房时,本身虽身怀仙骨,却常常对他有力抵挡,总忍不住连连告饶,统统清楚早有端倪……

男人蹙眉,看向陆泓琛:“你到底是何人?”

“……”

次日,秦雨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夏儿在一旁服侍着,见她醒了,赶紧上前:“夫人,饭菜方才已端上来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部属牛头、马面,见过夫人!”二人二话不说,便朝她低头施礼。

叫阎君,只怕会被当作疯子。

妇人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提着一篮果子出门去了溪边。

挑挑眉,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夜色恰好,不做点甚么,是否太孤负良辰美景?”

秦雨缨微舒了口气,调侃了一句:“你这自称本王的风俗,怕是改不了了……”

当年,阎君与夫人恩爱有加,本是惹人羡慕的一对,却不猜中了那天君与尤懿儿的奸计,乃至于有了这诸多的磨难,幸亏现在看破了那天君的狡计,事情终究有了挽回的余地……

“那……那你想如何样?”湛飞鸣自是不信的。

“我原觉得散落于人间的残魂,皆会借居于凡人体内,想不到被借居的不止人,另有妖。”陆泓琛缓缓说道。

此人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妖。

那力道很轻,如羽毛拂过,痒得她睫毛微颤。

他并不晓得取出残魂,并不会害别性命,故而对陆泓琛敌意颇深。

陆泓琛本想说是,略一思忖,却又改了主张:“那灵魂,我临时不筹算收回。”

不知为何,此人身上的气味,令他感到非常熟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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