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很久,也未得回应。
出嫁的已孕女子,不叫蜜斯,应叫夫人。
月桐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她的身子:“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奴婢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路途虽远,但幸亏不如何颠簸。
来到辽城,却不见陆泓琛,来拂尘洗尘的是杜青。“宫中来了官员,硬要找出王妃娘娘的下落,王爷正同那些人周旋,王妃娘娘还是先避一避,莫要露面的好。”杜青道。
一早晨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哪是客长啊,的确就是财神爷!
月桐闻言立即就去了,去之前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那御……那大夫公然没说错,蜜斯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蜜斯,那药铺的伴计说这哪是药,清楚就是酸梅汤呢。”她道。
她猜疑,替本身把了评脉,不由吃了一惊。
不过,倒与一吃油腻就有些反胃的症状有几分类似。
月桐点头,将饭菜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梦中,她正喝着一碗酸菜汤,身边的丫环却不是月桐,而是冬儿。
午膳皆是平淡适口的小菜,秦雨缨可贵地多吃了一些。
刚要排闼,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月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蜜斯,该用午膳了。”
宫中来了官员?
思及此,牧轶不由嗤笑一声――看来是个清誉有损,不宜抛头露面的。
转目一瞧,秦雨缨呼吸轻缓,竟已靠在床边睡着了。
一行人来得仓促,去得也仓促。
秦雨缨对天子这番行动嗤之以鼻,想来他是怕陆泓琛打了败仗以后占地为王,起兵攻打都城,以是才眼巴巴要将本身抓归去,如此,手中便多了一枚能把持陆泓琛的筹马。
也就是说……她怀上了陆泓琛的孩子?
若不是在荒山野岭,而是在七王府里,小狐狸或许还能替她解解惑,可外头不比都城,信得过的人寥寥非常,请大夫更是轻易被识穿身份……
二人下楼用了早膳,与此同时,秦雨缨正做着一个怪梦。
幸亏,只是个梦罢了。
眼下已是中午了?
“不必,”秦雨缨不假思考地点头,“赶路要紧,让掌柜的多筹办些干粮,我们用过午膳就走。”
月桐见她食欲不佳,劝道:“奴婢让那厨子在汤里加了好些碎肉,蜜斯,您多喝点儿,就算您不饿,您腹中的小公子也得吃啊。”
揉了揉额头,才觉酸胀得很,许是昨日太冷,染上了风寒。
可心中还是有一丝模糊的猜疑,她先前并不爱吃酸的,现在口味大变,不是怀了孩子,还能是因为甚么?
攸海见月桐手中并无行李,忍不住问:“蜜斯不是说,本日一早就出发吗?”
窗外天气明丽,一改夜里的凄风苦雨,路上的泥泞已然干结,行车应是没有甚么不便。
月桐看了几眼就记了下来,来到镇上找个药铺买了药,借炉子煎好,将药端到了马车里。
酸菜汤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秦雨缨喝了两口,总算解了那肉包子的油腻。
罢了,还是先去辽城再说,那边毕竟是陆泓琛的封地,天高天子远,不易横生枝节。
秦雨缨看得汗颜,她并未坏孩子,何来的害喜?
她起了身,筹算叫攸海将马车备好。
既无喜脉,又不像是抱病在身。
思及此,她叮咛一旁的月桐:“到前头的镇上找个药铺,将这副药买齐。”
月桐手放在唇边:“嘘,蜜斯睡了,让她先歇息一会儿吧……”
只是苦了赶车的攸海,本来两三日的路程,生生变成了五日。启事无二,那炉子有些沉,拖累拉车的两匹马多破钞了很多力量。